第二十三章 布舒城堡，1927（4 / 14）

说那样来用鹿角粉和迷迭香灰擦洗，身上没有需要用蜗牛鼻涕除祛肉瘤、也没有需要用乔尔·波因塞特4去年送给那盆圣诞花白浆除祛汗毛，真，马克西米利亚诺，口中气味儿仍然清香而无须用槟榔胡椒和薄荷叶来除臭，因为越活越漂亮。你去把这切告诉给墨西哥。你去告诉人们比莱－格顿夫拍摄所有照片和藏在布鲁塞尔出自波塔埃尔斯笔下画像及藏在杜伊勒里宫出自温特哈尔特笔下画像上都要更加光艳。你去告诉人们不要以为由于已双目失明而必须由他们来告诉宫廷卫士们穿着什颜色制服，告诉他们不要以为由于已双耳失聪并且忘词儿而必须由他们对着耳朵大声嚎出墨西哥帝国国歌。告诉他们不要以为瘫而妄想用轮椅推着去圣伊波利托大教堂。马克西米利亚诺，你还记得那个和你起去布鲁塞尔歌剧院卡洛塔吗？墨西哥人还记得他们在诺瓦拉号在兀鹫护卫下驶入韦拉克鲁斯湾时候见到过那个卡洛塔吗？告诉，人们还记得曾经在圣湖水里照过自己影子尤卡坦保护天使吗？马克西米利亚诺，你照说那样去告诉人们，你就说他们是不会认得出，因为是海湾地区最漂亮女人、是东马德拉山区最漂亮女人、是安东－利萨尔多沙漠最漂亮女人、是雷维亚希赫多群岛最漂亮女人、是特拉斯卡拉平原最漂亮女人，马克西米利亚诺，就说是全墨西哥最漂亮女人。你去把这切告诉给人们，你再告诉他们要回到墨西哥去让墨西哥照照这面镜子。

让他们给演奏起瓜达拉哈拉舞曲，看如何到拿破仑三世坟上去跳舞。让他们给把吉他、给顶帽子和条子弹带，今天就到圣胡安市场上去扫射通。要骑上那辆安装有滑板自行车到恰帕拉湖上去滑水。要骑上那辆安装有翅膀自行车到索诺拉上空去盘旋以便接受塔拉乌马拉族土人从地面上给祝福。要到内卡哈喷泉去洗澡。今天要穿起用阿里索纳克银丝绣花皮衣皮裤跟内格雷男爵和卡门·席尔瓦起去参加斗牛。让他们给把马里亚奇乐队5找来，让他们给把华雷斯及其手下部长们找来为唱小夜曲、为演奏民间小调，看怎给他们唱上通。今天要跟比维斯科公主和欧仁妮·德·蒙蒂霍起到墨西哥去游玩、去烧稻草人、去吃糖骷髅、去砸百宝罐、去唱连祷词、去向墨西哥借宿、去演奏象牙和牛骨响铃、去到恰尔马跳舞、去亲吻洛斯雷梅迪奥斯圣母手、去亲吻毒神脚。让他们给把无袖衫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