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布舒城堡，1927（9 / 18）

给你报告全都加在起，马克西米利亚诺，足以铺满，还有你先用德文写好然后再让人译成拉丁文对墨西哥参议院发表讲演稿、你寄到欧洲以炫耀自己是如何款待帝国宾客墨西哥宫廷菜单、埃洛因向你汇报维也纳所有人都为们马克斯远在天边而深感惋惜信件、你写给埃洛因告诉他由于巴赞无所事事和法国背信弃义墨西哥切均好信件、你写给哈迪克伯爵告诉他你已经让人在墨西哥城栽植五百九十棵白蜡树和自己掏腰包雇人护理长在国民宫院子里那几乎可以说是绝无仅有棵曾令洪堡和邦普兰德赞叹不已佛手花信件、父亲利奥波德劝咱们不要失去土人好感信件、把你比作西班牙国王赖瓜－瓶子《皮埃隆随笔》、莱奥纳尔多·马尔凯斯从开罗卡斯塔－沃斯卡宫发出信件、你曾经起意离开墨西哥但是第二天却又留下来时候在奥里萨巴写给墨西哥人民及你诸位大臣诀别信、你签署鼓励人们养殖珍珠和养殖蚂蟥法令、布朗肖和尼奥克斯和德特鲁瓦亚和汉斯和勃拉希奥和巴施大夫等人著述、发表杜埃和卡斯塔尼在战场上取得胜利消息和皇后周谈话录《帝国日报》和厚达五百页《宫廷仪典》等全都加在起，马克西米利亚诺，再加上你千零页审讯记录及判决书，足以铺满从维也纳到克雷塔罗道路，足以铺满从你在美泉宫里蓝色房间到特雷希塔修道院牢房道路，足以铺满从霍夫堡那雕有金鹰大门到你被枪毙前天匆忙在钟山顶上用脏污土坯垒起刑场护墙道路。但是，这切，马克西米利亚诺，却难以遮掩咱们耻辱和不幸。

因为，说到底，请你告诉，墨西哥全部财富对你又有什用处？既然你死后只得到口比你身体还要短截儿松木棺材，所有那些珍贵木料对你又有什用处？既然你没有能够为巴赞树起绞架、没有能够为埃斯科维多搭起断头台，国民宫里雪松梁对你又有什用处？告诉，既然你没有能够买通看守你狱卒和杀害你刽子手，索诺拉各矿所产那些白银对你又有什用处？马克西米利亚诺，墨西哥出产蝎子足以塞满整个圣克卢宫，但是集墨西哥所有毒蛇之皮却难以尽裹那些背信弃义人、弃你而去人、小拿破仑、伊达尔戈－埃斯瑙里萨尔、马尔凯斯、洛佩斯以及其他那些，马克西米利亚诺，其他那些犹如沉船上老鼠般仓皇逃命之徒们和你那劝你留在墨西哥、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回奥地利母亲躯体。还有那些奖牌和勋章，啊，马克斯，亲爱而天真马克斯，有谁会像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