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朕心中有没有人你都知道，”顾元白
语气懒懒，“那你说说，朕心中最烦人是谁？”
“
。”薛远乐
。
顾元白勾起唇角，哼笑
声：“薛将军，不错。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那臣也想让圣上猜猜，”薛远语气平平淡淡，“圣上，您猜猜臣心中人是谁？”
春风从绿叶婆娑间窜过，转转悠悠，打着圈吹起顾元白衣袍，吹向薛远。
“笑你打仗都是色心不改？”
“笑臣心中竟也有可想人，”薛远，“没人相信北疆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薛九遥也会有连洗半个月裤子天。”
顾元白撩起眼皮瞧瞧他后脑勺，眼皮又耷拉下去，不说话。
“也有其余将领问臣，问心中是不是有人，”薛远声音悠悠，好似是从北疆传来般，些微失真，“您说臣会怎
说？”
顾元白张张嘴，“实话实说。”
看着周围陌生山林，日光撒在身上，不冷不热，正是晒得人骨头都泛懒程度。
他闭上眼，心里头也在想着薛远，这人脑子是不是坏，天天都在想着什旁门左道，想着想着，嘴巴竟然没有经过允许，就擅自叫出来：“薛远。”
薛远侧过头，“嗯？”
顾元白哑然，“叫你吗？”
“叫，”薛远转回头，把顾元白往上颠颠，“心里在想着？”
日头渐好，万里无云，今日真是个绝佳好天气。
良久，顾元白道：“。”
“你心上人是，”顾元白手指又动下，“你喜
薛远笑几声，喉间震震，“臣也认为该如此。”
“圣上，不若臣说句，您也说句，”薛远突发奇想，微微侧过脸，鼻梁高挺，“臣心中确实有人，您心中可有没有人？”
顾元白手指动动，“没有。”
薛远：“臣就知道。”
他抬头挡住头顶垂下树枝，山脚就在眼前，后方众人声响也跟着变得近起来，这条路快走到尽头。
顾元白沉吟下，点点头。但薛远未曾见到他点头这下，他没有听到顾元白说话，便以为他是不想搭理自己，薛远笑笑，“圣上比臣好多，臣在北疆时候，每日早上都得天不亮爬起来去洗裤子。”
顾元白：“怎说？”
“臣梦里念叨都是你，”薛远轻描淡写地带过，“年轻气盛，就得早起洗裤子。”
顾元白恍然，他本应该生气，但只觉得失笑，在薛远背上埋着头闷闷地笑起来，“薛九遥，丢不丢人？”
“丢人，”薛远正儿八经地点点头，“圣上不知道，臣每日在营帐前头晒着裤子时候，营帐前来来往往人都在背地里笑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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