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顾而去。正踌躇时,喜得大将惠顾,竭诚关怀。公主嫌怨此君存心不良,故而不肯屈就,自有理论。然皇女被迫下嫁者,自古历今,何止二。世人不容你自行其意,味执拗,反见幼稚。身为女子而欲独持己志,独谋立身而生活安闲者,其例寥寥。终得仗男子之助,其慧质颖材方可展。左右人等,只管独善其身,却不知以此大义晓喻公主!”又说许多责备众侍女及小少将君话。
听得大和守训斥,众侍女都聚拢来,齐劝公主移居。是时公主已身不由己。虽心犹不甘,侍女们仍取来华丽衣服与她穿戴。满头青丝,已长及六尺,发梢虽因忧患而略疏,然众侍女仍认为丰采依旧。公主手抚青丝,甚觉如此衰减之容颜,何以以身事人?默思有顷,又躺下身子。众侍女催促道:“夜色已深,时辰过!”众人正喧噪,忽有凉风送来阵时雨,四周景色顿见悲凉。公主吟诗道:
“宁愿乘民随母去,誓不遂意痴狂人。”因她曾言出家,侍女们便将剪刀诸物藏匿,又严加护守。公主心道:“身何足珍贵,竟使众人如此守护?又怎能似孩子般削发遁走7如此,岂不被世人所笑?”遂断出家之念。
山庄上下,诸人忙于迁居。梳子、盒子、柜子等应物件都早已包装,运抵京都。落叶公主见此,哪能独自留居于此?临行时泪眼环顾四野,复想当初来时,老夫人病中摩掌她长发,然后相扶下车。这景象墓然又入眼帘,不觉悲从中来,泪满于眶。向不离左右老夫人所遗佩刀及经盒,此时也随同带走。遂吟诗道:
“物是人却非,悲情难籍慰。摩李玉梳盒,双眼泪纷纷。”这经盒乃是老夫人平日惯用螺钢盒,用以盛诵经布施品。公主如今视它为遗物,倍加珍惜,挟盒返京,似传说之浦岛太郎。
到条宫邪,但见切堂皇无比,人进人出,派喜气。车在门前停下。公主揭帝,恍馆并非重返旧邪,倒似到个陌生之地,心下甚仅,时不肯下车。众侍女暗怨公主太过稚气,又不得不传牙俐齿地多般劝请。夕雾大将严然常往之人,暂住东厅南厢之中。
三条院诸人闻此消息,惊得面面相觑:“怎做出这等事来!是何时发生关系呢?”原来向沉静稳重之人,反易突然做出有伤风雅艳事。他们推测,夕雾与落叶公主发生关系已非朝夕,只不过未露痕迹而已。并无人推想到公主仍是如此坚贞不移。是故他们切看法,都太委屈公主。
鉴于公主尚在服丧,条院排场便自然不同于般喜庆。这样开端未免不祥。大家吃过素斋,人声寂然时,夕雾过来。他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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