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堀耕助[127]大人严命您对将来立下觉悟时,您也相当迷惘……不过那个时候也说过,唯有军人这条路绝不能走。但源三先生容不下谏言。”
“对。”
“而结果您有今日荣达。”
“结果糟透。”
“是吗?”
“所以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要是那时候乖乖听从你建言,就不会是今天这副难堪景况。”
“但那样来,也没有您今日荣华富贵。”
“荣华吗?”
“不是吗?”
“什荣华。”
“是春天事。担不起那样大任。脑子实在不好。”
“听说您因为记忆力减退而难以遂行职务,但您还不到那个年纪吧?”
不,这是真。源三先生说:
“就是会忘。有太多事非做不可、非想不可。”
“这样啊。恕僭越,但认为比起军务,那个职务应该更适合源三先生。”
怎回事?两人看起来并不像在互道契阔。
“两位是……”
“还在佛门时,与源三先生颇为相得。”
“抱歉,龙典。”源三先生忽然行礼说。
“请别这样。您这样地位非凡人物向低头,教怎当得起?快抬头吧。”
“对,后悔极。那个时候不断地发生内乱,只是东奔西走,多亏同是长州阀山县元帅[128]力保,才设法渡过难关。日复日,总是处在后悔中,不停地找借口。而且,也失去师父。”
“玉木文之进[129]大人
“可是……源三先生,记得很清楚,当您被任命为大日本帝国陆军少校时,是多地喜上云霄。确实,那只能说是次破格大提拔,您会那般欢喜,亦是理所当然。”
那是黑田清隆[126]公提拔。源三先生低声说:
“不是实力。”
“是啊。”老板说极失礼话。
不过说到黑田清隆,那不是甚至担任过枢密院议长人物吗?居然提到这样人物,也许源三先生地位也相当不凡。
承受不啊。源三先生挤出声音似说,坐倒在椅子上。
“就算说什殖产兴业[125],也……”
“因为您是军人吗?”
“不。”源三先生转向说,“在他面前实在抬不起头来。被他说教过两回。”
“说教是和尚天职。而且源三先生从来没听进去过吧。”
中将阁下……老板说。
“别挖苦。”
“怎会是挖苦?这是事实啊。倒是,战功彪炳军部重镇,怎会这身模样,跑到这种地方来,而且只身人?”
“就像你猜到,龙典,又逃走。”
“听说,您是去年从台湾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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