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福来先生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而是佩服,“松冈你果然很优秀。这可以说是土地心理学——不,日本这个国家心理学吗?”
国家这样框架不合现在性子。松冈先生说:
“感觉国家亦是延长。”
“原来如此,所以才说文化吗?那就叫作文化学——不,风土学吗?还是应该叫乡土文化学?不过怎称呼,并非重点。”
“是啊。不是个人,而是民众,不是以时代区分,而是以土地区分,这样方
些研究没有意义,当然也没有毁谤意思,因此请别误会。反倒认为这里头应该有可取之处。如果就像福来学长说,它能成为自然科学,前景应该相当可期。”
是这相信。福来先生说。
松冈先生接着说:
“相对地,这个社会是由许多这样心、数不尽许多心,经历漫长岁月打造出来。而这许多心所打造出来社会样貌……也不是样貌,应该说文化,又会改变人心。最近开始觉得,必须去理解这些类似民众史东西,才能看出某些事物。”
“民众史吗?”
“是。过去写些无聊诗,自以为理解这个社会……怀有这种幼稚心态。前几天有场红叶会,是松浦辰男门下歌人聚会,但最近对于这样活动感到有些不太自在。像田山,他也参加红叶会,而他想要标榜自然主义。那样也没有什不好,但就是难以信服。开始怀疑倘若要如实写下自然,那是否便成障碍?诗无聊,是因为它只不过是诗。对这样来说,心理学感觉只是用来解学问。”
“说也是呢。撇开无不无聊这点,心理学大概就是这样东西。”
“这样吗?”松冈先生又沉思下去,“比方说,假设狐狸附身是种疾病,那也无妨。如果治得好,当然最好进行医治。不过,为什这种病会叫作狐狸附身?又为什是狐狸?什叫附身……驱逐附身魔物是怎样机制?还有,尽管症状相同,为什换个地方,称呼也会跟着不同?为什有时候是蛇附身,有时候是犬神附身?更想要解这些。”
“就算解这些……又能如何?”
“只要解这些,就能解该地形成,可以知道生活在那里人们精神史。光是知道气候和地势,应该是不够。那里有人营生,人们世世代代住在那里。乡土有人生活,而生活持续着,直到现在。为理解为何会有现在,就必须解过去吧?那觉得解文化成立与机制,是不可或缺。如果不解这些,就无法改变土地和乡土现在……这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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