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样？”曾鲤问。
“小鱼，不好
。”马依依张口就急道。
“怎？”曾鲤问。
“
姥姥摔。”
“要不要紧？”
“不知道，正送伍颖他们医院呢。可能要马上调头回去。”
那在山脚下，上山路口那里等你。”
“别呀，”马依依忙阻止道，“你告诉到山下怎走，直接开上去不就得。”
“不行，太晚。你
个人开夜车走山路，不放心。”曾鲤最后斩钉截铁地说。
同事们吃过饭，有
约晚上牌局，有准备去泡温泉，有要去看夜景。曾鲤没好打扰谁，就个人拿着东西准备出门去。
游客下山其实很简单，如果没有自驾车，乘观光缆车从山崖上下去，半个多小时就到。缆车早上六点到晚上七点营业。曾鲤在前台问下酒店工作人员上下山缆车时刻表后，急急忙忙地赶过去，正好赶在别人快下班之前。
“那赶紧回去吧。”曾鲤也替她着急起来。
“啊，伍颖电话打进来，不知道接到姥姥没，是不是情况有变，先和她说。”马依依说。
“好！”曾鲤迅速挂掉电话。
曾鲤独自站在风里，等着马依依消息。
过两分钟，马依依电话第二次打过来。
山下是东山镇古街。
说是古街，其实是为开发旅游而后期现修。先前几年规划不怎好，直到现在也挺混乱，街上跑私车、为家庭旅馆拉客源、卖纪念品、甚至为游客引见得道高僧都数不胜数。随着夜色降临，散不少人，但是还是剩下些徘徊在曾鲤左右，时不时地问她要不要请大师开光看面相，要不要住店，要不要坐车上山，也有人骑着摩托车在马路上转来转去揽生意。
曾鲤先看时间还早，就在镇上最大个不足百平米日杂百货小超市里逛逛。她不为买东西，纯粹用来消磨时间，于是从这个角落走到那个角落，又站在货架前把很多商品成分表读遍，直到后来让那个超市里老板都快以为她是来踩点，干脆派个营业员站在她旁边盯着她。为证明自己清白，她只得尴尬地捡两瓶水，拿去收银台付款。
等曾鲤拿着那两瓶水出门去，才觉得自己买个最糟糕东西。她本来没带包，为方便就拿些零钱，于是两只手都可以揣在衣服兜里取暖，而现在却不得不在寒风萧萧夜里边各拿着瓶冰凉矿泉水。如果就这样扔吧，又觉得太浪费。
她又回到小镇口，在上山必经路那个牌坊下等马依依。眼看着人烟越来越稀少，除停车场收费保安外，几乎没有路人，这时，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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