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残忍行为顷刻间传遍祁连山下两道山水沟,震惊全体劳教犯。这天下午,没有人出去找食。人们或坐在窑洞里,或聚在窑洞外太阳地里,像是开会样,谈论着魏长海等人事情。他们先是无比震惊,义愤填膺,斥骂魏长海等人无法无天,道德丧尽,接着就又讨论该怎样处置他们。有人说应该处以极刑,枪毙。有说,应该把他们正式判刑,送到饮马农场去劳改,但是有人提出异议:魏长海犯什罪?他杀人吗?他抢劫谁吗?他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吗?他犯哪家王法?于是,大家讨论变得复杂而又冗长。没有参加人们议论。魏长海事情是发现并且报告领导,但是,看见炊事员把他捆起来,赵队长那凶狠踢他,他凄厉惨叫,已经可怜起他来,觉得自己做错事
经过短时间争论之后,大家讨论议题转到道德范畴。大多数人都认为魏长海没有犯
,往后背上撅过去。其中个炊事员把膝盖顶住魏长海后背,双手用力,绳子唰声响,魏长海便尖叫着缩成团跪倒在地。作为老公安,可知道这绳分量:不要说魏长海长期挨饿受累身体,就是江洋大盗、作案惯犯也禁不住这绳呀!
往常,管教人员捆人打人,是没有人敢站起来说话,但此刻已经到生死关头,有些人已把个人生死看淡。置之度外,所以听着魏长海杀猪般令人心颤嚎叫声,有个人斗胆问声:赵队长,他做啥坏事,你们这捆人?赵队长不理会,朝着魏长海瞪圆眼睛,喊:狗日。你敢吃人!
人们惊,又问,什吃人?赵队长,你说啥意思?
赵队长仍然不理他们,仍然喊:狗日,没有王法!敢把死人挖出来,心肝肺煮着吃!
窑洞里突然沉寂,是死般沉寂,人们你看,看你,继而嗡声,惊叹声詈骂声议论声就响成片:啊呀。还真有这种事呀?难怪他不浮肿,原来是有原因
片嗡嗡声中,赵队长吼着说,狗日不是吃个人,吃几个!无法无天!他走上前去狠狠地踢几脚,又骂,狗日。你敢吃人!
魏长海缩作团,连声惨叫,赵队长,不敢,再也不敢
后来赵队长说声拉出去,那两个炊事员就像提小鸡样,把魏长海从窑洞口扔出去。随着咚声响,传来连声惨叫。
这天捆起来除魏长海,还有铁路局那两个小伙子。
他们被关在赵队长办公室旁边间地窝子里。赵队长办公室也是地窝子,只是缮顶,安装门板,还生着个火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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