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你想要什
？”他终于开口问。
“你真
想知道？”
“是，请告诉
。”
劳拉抬起头，死滞蓝色眼眸凝视着他。“想重新活过来。”她说，“不是这种半死状态。想要真正地活着。想要再次感觉到心脏在胸膛里跳动，想要感觉血液在血管中流动——温热、腥咸、真正血液。你可能觉得很怪，你活着时候感觉不到鲜血流动，但是相信吧，等你血液也停止流动时，你就会明白意思
。”她揉揉眼睛，手上沾染血弄污她脸。“你看，不知道为什这种事会发生在身上。感觉很难受。你知道为什死人只在晚上出来活动吗，狗狗？因为在黑暗中，它们才更容易被别人当作活人。不想假装是活人，想真正活过来。”
“不明白你想要做什。”
许许多多节车厢
直延伸到树林中，超出他视力范围。他当然是被关在火车车厢里，他早该猜到。
“你到底是怎找到？”他问死去妻子。
她缓缓摇头，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你发出光芒，就像是黑暗世界中灯塔样明亮。”她告诉他，“找到你点也不难。好，你该走。走得越远越快，越快越好。别用信用卡，这样你就会安全无事。”
“该去什地方？”
她手撩起自己纠缠成团头发，从眼前拨开。“公路在那个方向，”她告诉他，“该做什尽管做，别有什顾忌。如果可以话，偷辆车子。向南边走。”
“让活过来，亲爱。你会找到办法，知道你会。”
“好吧，”他说，“会尽力。如果真找到办法，怎才能找到你？”
但她已经离开，树林里空荡荡，什也没有。天边淡淡层灰白色，提醒他
“劳拉，”他迟疑下，问道，“你知道这到底是怎回事吗？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人吗？你杀到底是什人？”
“是，”她说，“想都知道。”
“欠你个人情，”影子说，“没有你话，还被关在这里。可不觉得他们对有什好打算。”
“是，”劳拉说，“他们不会对你打什好主意。”
他们离开空置火车车厢。影子想起他见过其他火车，没有窗户金属车厢，汽笛鸣响，穿过夜色孤独地前进。他手指在口袋里紧紧抓着那枚自由女神银币，他想起卓娅・波鲁诺什娜亚，还有她在月光下凝视着他样子。你问她想要什吗？⋯⋯向死人提问是最明智选择，有时候他们会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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