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而来,惊涛拍岸,溅起漫天水花,继而退去。低沉隆隆声从远方传来,越来越响。有什东西正跨越海洋,朝们奔涌而来,从数里之外,乃至千里、万里之外:道铭刻在海蓝之上白色细线,它离们越来越近,变得越来越遮天蔽日。
巨浪来临,世界震颤,仰头望着渐行渐近巨浪:它比树木更高,比楼房更高,大脑与眼睛无法承载它,心灵无法追随它。
直到触碰到莱蒂漂浮身体,奔腾巨浪才轰然落下。以为自己至少会浑身湿透,甚至可能被愤怒海水卷走吞噬,便本能地抬起手臂,护住自己脸。
没有拍岸惊涛,没有飞溅巨浪,也没有震耳欲聋轰鸣。当放下手臂时,眼前只有塘暗沉而宁静池水,水面上只漂浮着几片莲叶,倒映着似在深思残月。
赫姆斯托克老太太也不见踪影,本以为她会站在旁边。站在身边只有金妮,她默默地凝视着如同面黑镜小小池塘。
“走吧。”她说,“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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