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7 / 7）

回枕头底下。女孩翻个身，把脸冲着墙，把个手指头含到嘴里，给自己宽宽心。上楼去吧，马里亚诺发话，你看看，什事都没有，别像个梦游人似杵在那里。他看见她朝着客厅大门那里迈两步，赶紧插到她前面，什都好着呢，真见鬼。可你没发现她刚才把大门打开吗，祖尔玛说话声音有点不像她。别再说蠢话，你自己去看看门是不是开着，你要不想去就让过去看看。马里亚诺用手紧紧握住她还在抖个不停胳膊。你立马到楼上去，他面把她推到楼梯跟前，顺便还往小女孩那边扫眼，小女孩动不动，应该是睡着。刚登上第层楼梯，祖尔玛就发出声尖叫，想挣脱开逃走，可楼梯很窄，马里亚诺身体在后面把她向前顶，围在腰上那块布松开，掉在楼梯脚下，马里亚诺扶住她双肩，连推带搡，把她弄到楼上，再推进卧室里，在身后关上门。她会把它放进来，祖尔玛还在说个不停，大门开着呢，它会进来。躺下躺下，马里亚诺对她说。跟你说大门开着呢。没关系，马里亚诺说，它要是想进来就让它进来吧，现在它进来也好不进来也好，跟有屁关系。祖尔玛双手胡乱躲闪着，被他把抓住，就势仰面推到床上，两人倒在起，祖尔玛哭哭啼啼地哀求着，那个沉重躯体越来越紧地箍着她，压得她动弹不得，嘴挨着嘴，边是泪水，边是下流话，发疯似，逼迫着她就范。不要，不要，再也不要，不要，但说什都来不及，她气力，她骄傲，终于在这个压倒切重量面前屈服，她被带回到已经回不去过去，带回到那些没有信件也没有马匹。后来——这会儿天快亮——马里亚诺声不吭地穿上衣服，下到厨房里。女孩还睡着，嘴里含着手指头，客厅大门敞开着。祖尔玛没说错，是小女孩开门，然而马并没有进到屋里来。难道说它真进来过，马里亚诺点起第根香烟，眺望着起伏山峦那淡蓝色边缘，难道说这回祖尔玛都说对，那马真进到过屋里，可她又是怎知道呢，他们根本没听见什响动，再说，屋里哪儿哪儿都整整齐齐，挂钟上指也是早上时间，再过会儿，弗洛伦修就会来把小女孩带走；也许快到十二点时候，邮递员也会来，他会远远地就吹着口哨，把信件放在花园小桌上，不管是给他还是给祖尔玛，他们都会各自取走，言不发，接下来就该块儿商量中午饭吃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