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多久,秦八娃就献殷勤,把戏都给忆秦娥送上门。有感觉?有什感觉?真是个老色鬼哟。这头老色鬼不仅送戏上门,而且还参加第天开排会议。会上,他把自己烂戏本,吹得中国不出外国不产。并且当着剧组面,还绘声绘色地朗读遍。读得他几次哽咽,几次抽泣,几次撂下本子,起身去厕所打理眼泪。可怜那两只长得相互不关联小眼睛里,竟能涌流出那多猫尿来。真是把老脸都快丢尽。那天,忆秦娥和其他几个主创,也是哭得稀里哗啦。可楚嘉禾怎听,也就是个傻娘爱傻儿子单薄戏。谁哭,她都觉得是在表演,是在做戏,是脑子里缺几锨炭——发潮着呢。
楚嘉禾虽说给丁团表示过不上
本省人也就瞧不起你,不要你戏。”
“说这些干啥,给谁排呢?”
“你和忆秦娥都有份。”
“又是烂B组吧?”
“这戏是秦八娃专门给忆秦娥写。但团上还是考虑要实行AB制。并且都要排出来,人场地轮着演。你师娘也是这意思,下命令,要给你争戏、争名分哩。”丁至柔在说后边这句话时,是把声音压得很低。
谁知楚嘉禾还是那大声霸气地说:“打住,打住。B组可不上。再不做给人垫背事。已经被人羞辱够。B组那就是个毕组。毙组。毕业毕。枪毙毙。”
楚嘉禾也知道说这些不管用,但她总结:在剧团就得这样,你不厉害,领导就是些吃柿子货,专拣软捏。这也是她妈反复给她灌输人生经验。
排戏终于开始。
秦八娃这个本子叫《同心结》。好俗气名字,就跟他人样,走路是鸭子踩水八字步,脑袋长得活像只老乌龟。
在忆秦娥不再上台那些日子,楚嘉禾还曾与丁至柔去北山找过秦八娃。想请他给她定制本戏,把角儿捧起来呢。谁知秦八娃完全副不待见样子,边帮老婆磨豆腐,边说:“不写,不写,好久都没摸过笔。没感觉,硬写也写不成。写出来也是堆垃圾。”那天,丁团用团上钱,给他买好烟好酒。她还给拿茶叶。给师娘买化妆品啥。谁知人家概不收。秦八娃老婆,好像还有些二杆子劲,不仅不收化妆品,而且还叨叨说:“你瓤呢,磨豆腐丑老婆子,还化啥子妆哟。”秦八娃倒是问几句忆秦娥事,就把他们打发走。出来后,楚嘉禾还问:“秦八娃老婆,好像还不喜欢家里去女?”丁团笑说,好像有点。楚嘉禾就哭笑不得地哀叹:“就秦八娃这只老鳖,只怕是撂到路边都没人搭理。还操这份闲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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