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6 / 8）

站在始终跪着阿莉莎身旁，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心中刚刚萌发激情，只是把她头紧紧搂在胸口，嘴唇贴在她额头上

走条陡峭小路，能从家很快到另家，每天上坡下坡要跑好几趟。

且说那天，是在舅父家吃午饭。饭后不大工夫，他就要出门；陪他直走到他办公室，然后又上山去普朗蒂埃家找母亲。到那儿才听说，母亲和姨妈出去，直到晚饭时才能返回。于是，立即又下山，回到很少有机会闲逛市区，走到因海雾而显得阴暗港口，在码头上溜达、两个小时。突然萌生种欲望，要出其不意，再去瞧瞧刚分手阿莉莎……跑步穿过市区，按响布科兰家门铃，门打开就往楼上冲，却被女仆拦住：

“别上楼，杰罗姆先生！别k楼：太太正犯病呢。”

却不予理睬：“又不是来看舅妈……”阿莉莎房问在四楼。二楼是客厅和餐室，舅母房间在三楼，里面有说话声。必须从门口经过，而房门大敞着，从里边射出道光线，将楼道隔成明暗两部分。怕被人瞧见，犹豫片刻，便闪身到暗处，见房中景象就惊呆：窗帘全拉上，两个枝形大烛台蜡烛光亮增添种喜幸；舅母躺在屋子中央长椅上，脚下有罗贝尔和朱丽叶，身后站着个身穿中尉军服陌生青年。今天看来，拉两个孩子在场实在恶劣，但当时太天真，还觉得尽可放心呢。

他们笑着注视那陌生人，听他以悠扬声调反复说：

“布科兰！布科兰！……若是有只绵羊，就肯定叫它布科

舅母格格大笑。看见她递给那青年支香烟，那青年点着烟，她接过来吸几口，便扔到地上，那青年扑上去要拾起来，假装绊到条披巾上，下子跪倒在舅母面前……这种做戏场面很可笑，趁机溜过去，没有让人瞧见。

来到阿莉莎房门口，停片刻，听见楼下说笑声传上来。敲敲门，听听没有回应，大概是敲门声让楼下说笑声盖住。便推下，房门无声无息地开。屋子已经很暗，时看不清阿莉莎在哪儿。原来她跪在床头，背对着透进缕落日余晖窗子。走近时，她扭过头来，但是没有站起身，只是咕哝句：“噢！杰罗姆，你又回来干什？”

俯下身去吻她，只见她泪流满面……

这刹那便决定生，至今回想起来，心里仍然惶惶。当时对于阿莉莎痛苦缘由，当然还不十分解，但是已经强烈感到如此巨大痛苦，这颗颤抖幼小心灵，这个哭泣抽动单弱身体，是根本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