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应该来点快速能量恢复剂。自从父亲和利娅坐飞机走之后,她就卧床不起。
坐不是阿克塞尔罗特先生飞机。他什时候想飞来就飞来,什时候想飞走就飞走。这次是另架飞机,也很小,但机身是黄色。驾驶员穿件白衬衫,头发用是维塔利斯香波,能闻出来。他闻上去挺干净。他嚼是实验口香糖①,还给片。他是个白人,说法语。有时候就是会有白人说法语,不知道为什。们都穿上鞋子,去看飞机起降坪。还得穿上白色宝宝鞋,尽管已经不是小宝宝。长大后,妈妈还会保留鞋子。她是想把它们做成亮闪闪褐色金属鞋,放在佐治亚州桌子上,和小时候照片收在起。姐姐们鞋子她都是这做,就连艾达也是,虽然她有只脚没有用;那只脚是弯起来,把鞋磨得好搞笑。就连这只被歪着磨得破破烂烂鞋子,妈妈也把它做成金属鞋,保存起来。所以她也会保存鞋子。
妈妈说这是昂德当夫妇派来接们专机,可以搭载所有们要带走东西,然后带们飞离这儿。但父亲不同意。只有他和利娅可以上去,而且什东西都不带,因为他们还会回来。蕾切尔当着他面和他顶嘴,还想带上自己东西直接往飞机上爬!他把她甩下来。她把东西往地上扔,说好啊,然后,就要跑到河里淹死自己。但们知道她不会这做。蕾切尔可不想把自己弄脏。
艾达不在那儿,她待在家里。只有和妈妈站在那片地里,看着飞机飞走。但妈妈甚至都没有跳起来,挥着手说再见。她只是站在那儿,脸越变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飞机。她回到家里,躺在自己床上。那时候是白天,不是晚上,甚至连午睡时间都还没到呢。
告诉蕾切尔和艾达们得弄点七喜给妈妈喝。蕾切尔模仿起佐治亚州家中广播里那个广告:“精疲力竭?疲惫不堪?需要电离?七喜是迄今为止最伟大发明,可让你迅速恢复元气。两到六分钟,你就会焕然新。”
但整天过去,天也黑,妈妈还是没有焕然新。蕾切尔也不和谈七喜。她就坐在外面门廊上,呆呆望着天空中那个洞,飞机就是从那儿消失不见。艾达也什话都不说,因为她就是这样子。内尔森给们做好晚饭,但他在屋子里鬼鬼祟祟地轻轻走着,好像有人在打架,他不想掺和进去似。所以,屋子里真很安静。想玩,但也没什心情。跑进屋里,拉起妈妈手,它又掉下去。然后,就爬到床上,和她睡在起。现在们俩都再也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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