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
“雷鸟让个上海女孩坑,他给女孩两千美元办签证,女孩拿钱回上海就没有消息。雷鸟找到上海,别人告诉他女孩去北京。雷鸟找到北京,别人让他赶紧去机场,说女孩刚买好去洛杉矶机票,女孩要去自费留学。雷鸟冲进候机室,正好看见那女孩拎着皮箱朝停机坪走。雷鸟朝女孩喊操你个小婊子,女孩没听见,机场人把他拦在安全门外。雷鸟说让进去她骗两千美元。机场人说们不管骗子们只管你飞机票,雷鸟就骂他们你们也是小婊子你们全他妈是骗子,结果雷鸟让几个警察给架出来扔到候机室门外。去机场送人时候看见他坐在台阶上发疟疾似浑身发抖,问他等谁,他说等飞机,飞往洛杉矶班机晚点半个世纪。说是晚点半个小时吧,他点点头说对就是半个小时,你看都糊涂。想个等国际班机人是会高兴得糊涂,真没想到雷鸟临死前还这样富有幽默感。过几天就听说他在西直门卧轨。”
“就这样卧轨?”瞪着诗人焦黄嘴唇问。
“就这样,血肉模糊。”诗人转向,以询问口气说,“你意思雷鸟应该选择别死亡方式?服安眠药?割断静脉?还是跳楼?”
沉默会儿,突然不加控制地喊起来:
“怎死都样可他借两千块钱怎还?”
做回死亡游戏
冬天时候陶醉在个个胡思乱想中,你知道九八七年冬天很寂寞很无聊,总是想制造次极乐游戏,不知道哪种事情能让快乐到达极顶,只能在实践中摸索。曾经和个志同道合女孩在床上连续做爱整天,后来被爷爷双双抓获,他挥舞着拐杖把女孩赶出门,然后高举拐杖打屁股,他说你这伤风败俗东西白白教育你二十年。说你别打已经累。他说以后还干不干坏事?说不干,真不干。不是骗他老人家,真不想做这游戏,因为它太简单。实在找不出更刺激,想来想去也许应该死次玩玩,不想去死,只是想尝尝死亡滋味,死回试试吧。
爬上太阳大楼楼顶是在黄昏时分,城市在夕阳残照中显出种温暖橘色,城市很大,很小,站在楼顶上时觉得自己小得可怜,世上有好多对比让你鼻子发酸。看见那只断腿椅子孤独地站在夕阳残照中,头次闻见木头腐味。在平台接近水箱水泥缝隙中插着那架彩色风车,风车天天地旋转它怎不停停?现在没有风,风车依靠什在旋转?这些神奇事物你真是无法理解,它们折磨你纠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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