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6 第四部分罪行（23）

那天，凯瑟勒到星星山，沿着星星区和伊达尔戈区散步，在通向蓝村公路附近转悠，看见空空荡荡棚户区像鞋盒子样，结实但无趣、无用，竖立在通向蓝村公路条条小路旁边；随后，他想看看与美国接壤墨西哥区，它对面就是砖坯镇——已经是美国领土；他想看看墨西哥区酒吧、餐厅和旅馆，看看那条整天屈从于卡车隆隆声和小汽车主要大道，它们都是准备过境；随后，他吩咐行人员下行到塞布尔维达将军大街和通向卡纳内阿公路，从那里岔入好景区，警察从来不敢冒险进入那里。开车警察如是说。另外个警察沉重地点点头，好像好景区、基诺区和雷梅迪奥斯区警察不到位事，是他们这些年轻力壮警察沉重负担耻辱；为什是沉重负担呢？他们回答说：有人逍遥法外让他们感到沉重。凯瑟勒想：什人逍遥法外呢？定是控制这个偏僻地区d品买卖团伙，因为凯瑟勒开始就从车窗看到外面破破烂烂样子，很难想像这里住户会买d品，虽然吸d容易，但是掏腰包买那玩意儿却令人匪夷所思，当然，这事在美国黑人区和拉丁区是可以想像；但是，与这破败混乱景象比较，黑人区和拉丁区还像是居民区嘛。但是，这两个检察员连连点头，摇晃着年轻、结实颚骨：是，是，这里有很多可卡因和可卡因垃圾。凯瑟勒再次看看那破破烂烂景象，或者说那持续不断破烂变化，如同拼图游戏每时每刻都在拆和装。他吩咐司机驶向“辣椒”垃圾堆，圣特莱莎最大地下垃圾堆，比市政垃圾堆还大，倾倒垃圾卡车不仅有加工厂，还有市府清洁队，还有转包合同私营企业，或者公共服务部门不管土地拍卖区卡车。这时，凯瑟勒轿车已经离开土路，好像在倒车，返回好景区和公路；但是，车子转弯，驶入条路面较宽街道，但同样荒凉，里面灌木甚至蒙上层厚厚尘土；凯瑟勒心里想：这个地方好像落下过原子弹，除去受到伤害人们，无人知晓。但是，受害人之所以无法开口，是因为疯，或者死；哪怕他们能走路，哪怕他们能看见们，哪怕是从部西方电影里直接出来眼睛与凝视，是印第安人或者坏人眼睛，理所当然地应该是疯子眼睛，是生活在另维度人们眼神；他们伤害不们，但是们能感觉到，不会黏附在们皮肤上，会穿透皮肤。凯瑟勒面想着，面要动手落下车窗。有个检察员说：别、别落下来！为什？因为臭，有死人气味。十分钟后，他们到达“辣椒”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