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讲授自己专业知识。学生们非常敬重他,把他看成老师和朋友。喜欢看电视,跟家里人共进晚餐;但如果有参加国际会议邀请,他会乐得发疯,会千方百计弄到张入场券。医学系主任(卡里拜朋友)瞧不起胡安·阿莱东多;有时,纯粹出于瞧不起胡安才给他好处。借助系主任帮助,胡安三次去美国,次去西班牙,次去哥斯达黎加。有次,他代表法医验尸所和圣特莱莎大学参加在哥伦比亚麦德林举行研讨会。回国后,好像变个人。他只对妻子说句:咱们根本想像不到那里发生事情。后来,再也不提此事。
第三位法医名叫里格贝尔托·弗里亚斯,三十二岁。他是伊拉普阿托人,曾经在首都工作过段时间,后来突然离去,没作任何解释。他在圣特莱莎已经工作两年,是卡里拜位老同学推荐来;按照弗里亚斯同事们看法,他拘泥细节,胜任工作。在医学系,他做教授办公室助理;独自居住在塞拉芬·卡拉比托区条安静街道上。住房虽小,但家居装饰很有品位。书多,朋友很少。课后几乎不跟学生说话,没有社交生活,至少在教育圈子里没有。有时,由于卡里拜命令,三位法医黎明时分起上街吃早饭。这个钟点饭馆,只有家二十四小时美式咖啡馆开门营业,聚在那里人们是附近整夜不合眼医院护理、护士、救护车司机、发生事故病人家属和朋友、妓女、大学生。咖啡馆名字叫“出逃者”,面向人行道那侧扇大窗户旁边,有个排气管道不断地排放大量蒸汽。“出逃者”招牌是绿色,有时蒸汽也被染上绿色,是浓绿色,像热带树林。卡里拜看见这绿色,就免不要说:他妈,真漂亮啊!然后,就不再说话。三位法医等候女服务员过来。女服务员是个稍稍发胖少女,肤色微黑,阿瓜斯卡连特斯州人,按照惯例,这姑娘给他们送上咖啡,询问他们早餐吃什。通常,年轻弗里亚斯什也不吃,或者个炸面包圈就够。阿莱东多常常要块冰激凌蛋糕。而卡里拜则要份烤牛排。几分钟前,阿莱东多对他说过吃烤牛排对关节很不好。你这个年龄不该吃这种东西。他记不得卡里拜是怎回答,只记得对方回答用词简洁而决断。三位法医在等候餐点同时,都不说话;阿莱东多看看手背,好像在找血点;弗里亚斯望着桌面或者仰面朝天,目光在“出逃者”天花板上漫游;卡里拜瞅瞅大街和来往寥寥车辆。有时,极个别情况下,陪着三位还有两名大学生——给化验室或者手术台当助手以便捞些外快。于是,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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