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罗莎在镇上国立小学读书,早晨八点半离开家门,下午五点才回家。劳拉看见罗莎,说她是她母亲。罗莎惊叫声,上去拥抱妈妈,几乎马上就离开,头躲进自己卧室。那天夜里,劳拉淋浴完毕,在沙发上铺床,面对丈夫说她病得厉害,可能快要死,她回来是要见罗莎最后面。阿玛尔菲塔诺提出明天陪她去医院检查。劳拉拒绝,说法国医生向比西班牙医生好;然后从手提包里掏出诊断书,当然是法文,写明她患上艾滋病。第二天,阿玛尔菲塔诺从大学里回来,看见劳拉和罗莎沿着车站附近街道牵手散步。他不想打搅母女二人,远远地跟在后面。他推开家门时候,发现母女起看电视呢。后来,等罗莎睡觉时,他问她儿子贝努阿如何。有好大工夫,劳拉沉默不语;然后像看照片似回忆起儿子音容笑貌、惊喜或害怕表情;然后她说,贝努阿是个聪明、敏感孩子;第个知道她要死人是儿子。阿玛尔菲塔诺问她这话是谁告诉他,虽然他无可奈何地认为自己知道答案。劳拉说,只要看看,用不着谁说。阿玛尔菲塔诺说:知道母亲要死,对于个孩子来说,实在太可怕。劳拉说:更可怕是对孩子撒谎,对孩子绝对不能说谎话。劳拉待到第五天,从法国带来药品马上要用光,天早晨,她对丈夫和女儿说她得走。她说:贝努阿太小,他需要。她说,不对,实际上,他并不需要,可他还是太小啊。她最后说,不知道谁需要谁;但真实情况是,应该去看看他怎样。早晨,阿玛尔菲塔诺给劳拉写个便条放在桌子上,还留下个信封,里面装满他积蓄。等到下课归来,他以为劳拉已经走。于是去学校接罗莎。父女二人走路回家。进家门,二人看到劳拉面对电视机而坐,电视开着,但音量最小。她正在看本关于希腊书。三人起吃晚饭。将近午夜时候,罗莎要上床去。阿玛尔菲塔诺送女儿去卧室,帮她脱衣服,给她盖好被子。劳拉这时在客厅等着他,拿着行李箱,准备离去。阿玛尔菲塔诺对她说:今天晚上你最好留下,太晚,出门不合适。他撒谎说,已经没有开往巴塞罗那火车。她说:不坐火车。拦车搭乘。阿玛尔菲塔诺低下头来说她什时候走都可以。劳拉吻吻丈夫面颊,走。第二天,阿玛尔菲塔诺六点钟起床,打开收音机,证实本地区没有发生任何拦车搭乘女子被*杀事件。切平安无事。
但是,劳拉这个他猜测形象陪伴他好几年时间,仿佛从冰冷海水里轰然冒出记忆,尽管他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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