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努埃尔想,这姑娘像位公主或是使节夫人。他问女服务员能不能给做个夹火腿面包,再来份冷饮。女服务员问他这夹火腿面包要怎做。
利百加说:“告诉她:要整个!”
曼努埃尔说:“要整个。”
过会儿,他端着面包和冷饮来到街上,把东西
丽兹在信中说,在圣特莱莎这座可怕城市里,想起吉米,但首先是想到自己,想到那个八岁时候;起初,这些想法是跳跃,形象是跳跃,好像脑海里有场地震,没法明白无误地确定任何记忆;但是,到最后终于明晰记忆时候,反而更糟糕,看见自己在念叨吉米名字,看见自己在微笑,看见吉米·克劳福德严肃表情,看见成群孩子,看见他们后背像突然涌动浪涛,远处静止地方是片空地,看见自己嘴唇在提醒那男孩别丢下东西,看见那块橡皮,或者也许是铅笔;那时眼睛看见现在眼睛还是那时样子;再次听见自己叫喊声、清亮嗓音,那是个八岁女孩非常有礼貌地呼唤个八岁男孩,提醒他别忘记带上橡皮;可是她不能像校内使用称呼那样叫他詹姆士,或者克劳福德,而是有意无意地宁肯叫爱称“吉米”,露出亲热劲,种称呼上亲热、种人称上亲昵,因为只有她在那刻、那种环境,那样称呼吉米,是她用某种方式给亲昵或者关心披上别外衣,那关心中包含着提醒他别忘记带东西:别忘你橡皮,或者别忘你铅笔,其实只不过是用贫乏语汇或者丰富语汇表达幸福罢。
曼努埃尔和利百加在市场附近家便宜餐馆吃午饭。与此同时,利百加小弟弟守着那辆每天早晨运送地毯和折叠桌小车。曼努埃尔问利百加是否可以请小弟进来起吃饭,不要守着小车。但利百加说不用惦记小弟。要是小车没人看守,有可能被人顺手拉走。曼努埃尔从餐馆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那男孩已经爬到地毯堆上面,像小鸟样眺望着地平线。
他说:“给他送些吃。他喜欢什?”
利百加说:“冰激凌。可是这里没有冰激凌。”
片刻间,曼努埃尔在考虑出去找冰激凌主意;可是,他否定这个想法,害怕回来时候找不到这姑娘。她问他西班牙是什样。
“不样。”曼努埃尔回答说,面想着冰激凌。
她问:“跟墨西哥不样?”
曼努埃尔说:“是。内部不样,各有不同。”
忽然,曼努埃尔想出个主意:去给那个男孩送个三明治。
利百加说:“这里人叫夹肉面包。弟弟喜欢夹火腿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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