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尽管辆车也没有,大街两侧每二十米种植着瘦弱病树,可以说是市长或者市政建设总指挥“杰作”。天上好像蒙上层又层厚厚湿毛毯。莫里尼向外张望窗户很大,像阳台窗户,高大,不宽,对,上下很长,干净得很,亏有雨水滑下,否则看不出有玻璃。窗框木头粉刷成白色。房间里灯火辉煌。墙壁发亮,书架上图书排列整齐,墙上悬挂着为数不多、品位高雅绘画。没有地毯,没有家具,只有张黑皮沙发和两把白皮扶手椅,它们丝毫不妨碍轮椅自由行动。门是双开,处于半开状态,通向黑暗走廊。
那莫里尼本人呢?他在轮椅上姿势说明有些被人遗弃样子,仿佛夜间观雨和欣赏入睡左邻右舍,让他心中充满期待。有时,他双臂放在轮椅上,有时手支撑头部,肘部落在轮椅扶手上。双腿死气沉沉,像垂死少年腿,下身穿着牛仔裤,看上去太肥大。上身是件白衬衫,领口敞开,左手腕上戴着手表,表链太松,但不至于脱落。脚踏便鞋,很旧,青色布面,黑亮如夜。整个衣服宽大舒适,便于家中行走,从莫里尼姿态看,差不多可以断定他第二天不打算去上班,或者想迟到。
窗外雨丝,正如他在电子邮件中说,斜斜地落下;莫里尼疲惫、安静和无助样子,很有些农民气质,整个身心都陷于没怨言失眠状态。
第二天,三位欧洲文学评论家出门去逛手工艺品市场,起初他们把这个市场理解成为圣特莱莎市民准备农贸市场,来到这个市场有手艺人和远近郊农民,他们用小车推或者驴子驮,把产品运进市场,甚至还有来自诺加莱斯[64]和维森特·格雷罗牛贩子,还有来自黑水河和卡那内阿马贩子;如今这市场就是惟为来自美国凤凰城游客准备,他们乘坐公交车或者三四辆轿车而来,夜幕降临前离去。但三位评论家喜欢这个市场,原本没打算购物,可到最后,让-克劳德花很少点钱买下个泥塑,样子是个男人坐在石头上读报。是个黄头发男子,前额上有两个魔鬼样犄角。曼努埃尔则买下块印第安地毯,卖主是个有地毯和披肩摊位姑娘。实际上,他不太喜欢这块地毯,但姑娘可爱,他和她聊好大工夫。他问她是哪里人,因为他觉得姑娘带着地毯来自遥远地方。可是,姑娘回答说,她纯粹是本地人,就住在市场西边那个居民区。她还说,她正在读高中,如果顺利话,她准备念医疗护理做个护士。曼努埃尔觉得这姑娘不仅漂亮,而且聪明,也许对他品位来讲过于纤细点。
阿玛尔菲塔诺在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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