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是这
回事：节目里有
场是从天花板上落钞票，”管理员压低声音，难为情地回头望
望说，“那些钞票都被观众抢去。过会儿，有个年轻人来到
小卖部，掏出张十卢布票子买东西，找给他八卢布半……后来又有人来。”
“也是年轻人？”
“不，这回是个中年人。接着来第三位，第四位。都给他们找钱。今天早晨要算账，看，那些都不是钱，是些纸条。小卖部整整亏百零九卢布。”
“哎呀呀！”外国演员大声叫道，“难道他们会以为那是真钞票？不相信他们是有意这干。”
管理员愁眉苦脸，撒着嘴，回头望眼，什也没说。
秃头顶上轻轻蹭下。黑鸟落到壁炉搁架上大挂钟旁边，原来是只猫头鹰。所有餐厅管理员都神经质，索克夫也不例外。他暗自想：“上帝！这所房子真够受！”
“给您来杯葡萄酒吧？要白？红？平常在这个时间您喜欢喝哪国产葡萄酒？”
“非常感谢……不会喝酒……”
“何必这样呢！那您想不想掷回骰子？也许您喜欢别什游戏？玩骨牌？打扑克？”
“不玩这些，”管理员疲倦地回答。
“莫非是些骗子？”魔术演员不安地问眼前客人，“难道莫斯科人中间会有骗子手？”
对于这个问题，管理员只是惨然苦笑下。但这笑便把主人所有疑问都打消：是，莫斯科人中间有骗子手。
“这太卑鄙！”主人沃兰德愤慨地说，“坑害您
“那就更不好，”主人评论道，“不知您有什高见，依看，男人如果不喝酒，不玩牌，不愿跟漂亮女人打交道，又不喜欢在餐桌旁聊天，那他身上必然有某种不大好东西：要患有严重疾病，要是内心里憎恨周围人。当然，也可能有例外。过去和在起吃喝过人们当中，就有过些龌龊透顶家伙！好吧，说说您有什事吧。”
“您昨天表演魔术……”
“？”外国演员惊奇地高声问道，“没有事，您可别这说。这种事跟身份也不大相称！”
“请您原谅，”管理员有些发慌，“不过，那场魔术节目……”
“噢！对，对！亲爱！告诉您个秘密吧：根本不是演员，只不过想观察下大多数莫斯科人，而最适于进行这种观察场所莫过于剧院。所以，几个随从，”他用下巴指指黑猫那边说，“就在剧院演出那场节目，而呢，只不过坐在旁对莫斯科人进行观察而已。不过，您也不必愁眉苦脸，您说吧，那场节目怎会使您找到这里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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