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里克·马丁（9 / 10）

想起和他在家对面最后那次见面情形：他很紧张，好像觉得有人在跟踪他，或者是在追捕他。

后来去巴塞罗那，把掌握恩里克情况与别朋友进行核对。在他生前，没有人发觉他有什特别异常；他没把手画草图和手稿交给过别人。而发觉这里面有矛盾和疑问，正是他在《问与答》活动时候事情。有人说恩里克很久以前就与《问与答》杂志没有任何联系。有人说，他死之前直为《问与答》定期撰稿。

天下午，在巴塞罗那办完几件事后，没别事情，就去《问与答》编辑部。社长接待。本来以为会遇到什*人，结果不是，社长像个卖保险，样子与切杂志社社长相同。告诉他：恩里克死。他不知道此事，吐出几句悲痛话，等着说下去。问他：恩里克是不是经常给杂志撰稿。正如所料，他回答是否定。提醒他说，不久前在马德里举行世界科幻小说家大会，是否派人参加？他回答说：没派人前往，他解释说，《问与答》不搞科幻小说，而是从事科研报道。他还说：他个人很喜欢科幻小说。把心里话说出来：那恩里克是自费参加大会。社长说：应该是吧。至少不是为本社工作。

就在大家还没有忘记恩里克之前，就在大家——他朋友们——还在想念已经去世恩里克之前，弄到他前妻兼店员电话号码。给她打电话。她费好大力气才记得是。说：是阿图罗·贝拉诺，去过你家五次。那时跟个墨西哥女子住在起。她说：啊，想起来。接着，就沉默。以为电话出什毛病呢。但她还在。说：打电话是要告诉你，对发生事情感到遗憾。她说：恩里克参加你作品首发式。说：知道，知道。她说：他想见见你。说：俩见面。她说：不知道他为什要见你。说：也很想知道为什。她说：太晚。说：是太晚。

和她又谈会儿，记得说到她不安和焦虑。后来，硬币用完（是从赫罗纳打过去），电话断。

几个月后，出门。那只狗跟道走。那几只猫留在邻居家里。出门前天夜里，打开那包恩里克托付给书稿。本以为可以找到数字和草图，那可能是可以说明他去世信号。书稿有五十页，装订得很整齐。任何页都没有数字和草图，主要是模仿米盖尔·埃尔南德斯写诗，还有几首是模仿莱昂·费利佩，几首是模仿布拉斯·德·奥特洛，几首是模仿加布里埃尔·塞拉亚。那天夜里不能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