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您关心,很好。”父亲冷淡地回答,“那您呢?不会还是老样子,整天在巴黎城晃荡吧?再这混账下去,想您会比还要先去见上帝啊。”
“承蒙您抬爱,已经稍微混出头,”阿尔贝依旧冷笑着,“现在有个年两万四职位,还有其他进项,虽然算不什,但是总算能够出去见见人吧。”
听到儿子如此回答,侯爵微微皱皱眉,好像很吃惊似。
“您在开玩笑吗……”
“他说得没错,先生。”夏尔突然在旁边帮句腔,“他现在已经在z.府中谋到个美差,年两万四还只是薪俸而已,托您福,您儿子已经混出头。”
年轻时英俊潇洒,现在仍旧能够找出点残留来,他穿着件裁剪十分得体外套,看上去应该是巴黎设计师手笔——如此形貌,倒也不愧是阿尔贝父亲。
不过,见到久别经年儿子之后,他表情非常冷淡,苍白脸配上这幅表情,就好像是带着副精致面具样。
“还带着个朋友!”看到夏尔之后,他又加句。
然后,侯爵冷淡朝夏尔地点点头,好像位君王在接见廷臣样。
夏尔连忙朝对方躬身行个礼。
父子两个从见面就开始对峙,使得夏尔明白阿尔贝对父亲并没有多少尊敬,所以他也就没打算对侯爵讲什礼貌,直接为阿尔贝帮腔。
“您看,让您失望吧?”阿尔贝又笑笑。
侯爵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然后怒视夏尔眼,好像对他突然插话很不满似,
在如今法国,外省总有些这样贵族,其门第在方圆几十里之外便无人知晓,可在省内却被认为不容置疑,在乡民讨好和仰慕之下,他们被养成种自以为是傲慢,总觉得自己是这个国家第流门第似,其实在巴黎人看来何其可笑!他们明明只能屈身居于乡间,却总觉得自己有王家气派。虽然算算家谱也许还真能同王家扯上点关系——可是在如今这个年代,又有什人会在乎呢?
不过,总归是阿尔贝父亲,虽然是这样个老古董,夏尔倒也不在乎给些礼数。
中年人慢慢地走过来,然后站到阿尔贝两人对面。
“阿尔贝,承认您给个惊喜,”他脸上完全没有喜表现,“但是想您应该告诉,您为什要突然声不响地跑回来。”
“父亲,很多年没回来,所以今天突发奇想,想要回来看看您……”阿尔贝冷笑着朝自己父亲说,他字面上很恭敬,然后表情却没有任何敬意,“看到您还是如同往日般康健,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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