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你遵从
指示，”他说，“
有点担心你会走门而不走窗户离开
办公室。走门话你就麻烦大。”
“是，”那声音答道，“航班推迟起飞。为舒适和方便起见，乘客被暂时中止生命活动。们每年提供
次咖啡和饼干，然后为舒适和方便起见，再次暂时中止乘客生命活动。旦飞行储备补缺完毕，本船就将立刻起飞。们为延误深感抱歉。”
敲门声已经停歇，赞法德从门口走开。他来到飞行控制台前。“延误？”他叫道，“你没有看过船舱外世界吗？已经成废墟，不毛之地。过去文明已经消失，朋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泡过柠檬汁纸巾！”
“按照统计学估算，”自动驾驶仪本正经地答道，“总会有其他文明崛起。总有天又会有泡过柠檬汁纸巾。在此之前，们将短暂延误。请返回你座位。”
“可是……”
门就在这时打开。赞法德猛地转过去，看见追赶他男人站在门口。那人拎着个公文包，衣着光鲜，头发很短，既没有大胡子也没有长指甲。
“请返回你座位，”自动驾驶仪说。“乘客不许进入驾驶舱。”
“不是乘客，”赞法德喘息道。
“请返回你座位。”
“不是乘客！”赞法德又喊声。
“请返回你座位。”
位上站起来。
他转过身看着赞法德。
赞法德起身鸡皮疙瘩，像是皮肤吓得想要逃之夭夭。他转身逃离这片疯癫之地。
他冲过那扇门，回到走廊里。
那男人在追他。
“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他说，“叫扎尼呜普。相信你想见。”
赞法德·毕博布鲁克斯失方寸，嘴巴胡言乱语，屁股坐进椅子里。
“老兄，天哪，老兄，你是打哪儿蹦出来？”他说。
“直在这里等你，”扎尼呜普用公事公办语调说。
他放下公文包，坐进另外把椅子。
“不是……喂，能听见说话吗？”
“请返回你座位。”
“你是自动驾驶仪？”赞法德说。
“是，”飞行控制台上有个声音说。
“这艘船由你控制？”
赞法德疯狂地冲到走廊尽头，穿过登机口，继续往前跑。他来到驾驶舱，返身摔上门，扣上插销。他靠在门上，气喘吁吁。
没几秒钟，只手开始敲门。
驾驶舱某处传来个仿佛金属摩擦声音，那声音在对他说话。
“乘客不许进入驾驶舱。请返回你座位，等待本船起飞。客舱正在提供咖啡和饼干。这是自动驾驶仪在说话，请返回你座位。”
赞法德言不发，直喘粗气，那只手还在背后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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