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到达十五或者二十英尺高位置时,他感到条凹凸不平、滑溜溜巨型蠕动之物从他整个身侧蹭过,于是开始疯狂地往上爬,急于摆脱这条没人能看见、因过度进食而肥满巨噬蠕虫,摆脱不堪忍受恶心摩擦。
他用酸痛手臂、磨起水泡手掌爬几小时,再度看见灰色死火与索克山令人倍感不适群峰。最后,他终于发现上方出现片突出边缘,正是食尸鬼所居巨崖之沿;眼下,他还看不到那道巨崖垂直崖壁。数个钟头后,他瞧见崖边伸出张探头探脑脸,长得就像巴黎圣母院护墙上滴水兽。他险些晕厥过去,手也差点儿松开,可瞬之后,他便恢复镇静。毕竟,那位失踪朋友理查德·皮克曼曾给他讲过食尸鬼事,因此他很清楚它们长着犬科动物脸庞、消瘦颓败身体,还拥有让人难以启齿习性。所以,当那个丑陋东西把他从令人眩晕虚空中拉到巨崖上方时,他把持住自己,即使看见旁边有堆吃剩“残食”,还蹲着圈边磨牙、边好奇地打量着他食尸鬼,也没有尖叫出声。
目前,他来到片光线晦暗平地之上,唯地貌特征就是巨大砾石与不少地洞。食尸鬼们总体而言彬彬有礼,只有只试图伸手掐他,其余仅是对他投以探究目光。他耐心地发出叽咕声,向它们打听起那位消失旧友,然而却被告知那人已经变成名颇有地位食尸鬼,居住在更加靠近清醒世界深渊里。只浅绿色年老食尸鬼主动提出,带他去皮克曼现今居所。于是,尽管本能地感到嫌恶,他还是随它钻进条宽阔地道,在霉臭熏人漆黑中,跟在它后头匍匐前进几个小时。出地洞时,他们来到片光线昏暗平地上,这里散布着来自地球古怪废弃物——古旧墓碑,破瓮破缸,还有奇形怪状纪念碑。卡特有些怀念地意识到,他极可能来到清醒世界附近,自他走下从火焰洞窟到深眠之门七百级台阶以来,这也许是他最靠近清醒世界次。
在座标着1768年、从波士顿谷仓墓地偷来墓碑上,坐着那位曾是艺术家理查德·乌普敦·皮克曼食尸鬼。它赤身裸体,皮肤宛如橡胶,形貌已经高度食尸鬼化,看不出多少人类影子。但它还记得点英语,能够用咕哝声和单音节词汇跟卡特对话,时不时地用食尸鬼叽咕语加以辅助。当它听说卡特想去迷魅森林,再从那儿出发前往塔纳利亚丘陵之外、位于欧斯—纳尔盖塞勒菲斯城时,似乎非常犹豫;因为清醒世界食尸鬼从不在梦境上层墓地里行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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