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酒吧虽然算不上d品交易点,但工作日晚上来都是业界人士。周末夜晚不同,常客们淹没在大量涌入海员和做海员生意专业人士之中。凯斯挤进大门,不断搜寻酒保拉孜,却没见到。酒吧驻场皮条客罗尼・邹看着手下姑娘去勾搭个年轻海员,眼神呆滞而慈祥——他磕是种催眠药,日本人管它叫“云中舞者”。凯斯迎上他目光,招呼他到吧台来。邹那张松弛平静马脸从人群中缓缓漂过来。
“罗尼,你今晚有没有见到魏之?”
邹带着如常平静神情看看他,摇摇头。
“兄弟,你确定?”
“可能在‘南蛮’见过,可能两小时之前。”
押金三十。”
“靠,用不着这个。要把枪。可能要朝人开火,明白?”
侍者耸耸肩,把泰瑟枪又放回山葵罐子后面。“两小时。”
他走进店里,并没看那些飞镖。他辈子都没用过这玩意儿。
他买两包颐和园香烟,三菱银行卡显示名字是查尔斯・德里克・梅。他用过护照上最好个名字是楚门・斯塔尔,还不如这个呢。
“有没有带小弟?其中个瘦瘦,黑头发,可能穿着黑夹克?”
邹皱起眉头,好像在辛苦地回忆这些莫名其妙细节,最后说:“没有。都是大个子,移植人。”他眼皮耷拉着,只露出少许眼白与虹膜,瞳孔放得极大。他注视着凯斯脸,半晌才低下头,看见
刷卡机后面日本女人好像比老迪安还要老几岁,也未曾经受科学雨露滋润。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卷薄薄新日元给她看。“想买件武器。”
她指指个装满刀盒子。
“不,”他说,“不喜欢刀。”
她从柜台底下拿出个长方形盒子。黄色硬纸板盒盖上印着粗糙眼镜蛇图案,蛇身盘绕,颈部张大。盒子里是八个用纸巾包裹圆柱体,全部模样。她用斑驳棕色手指剥开个圆柱体上纸巾,举起让他细看。这是支暗色钢筒,端有条皮带,另端则是个小小青铜尖角。她只手抓住钢筒,另只手拇指和食指夹住尖角,往外拉,三段伸缩弹簧滑出来锁住,上满油,压得很紧。“眼镜蛇。”她说。
仁清街闪烁霓虹之上是阴沉沉灰色天空。空气质量越来越差,今晚简直咬得人生疼,街上半数人戴着过滤面具。凯斯在小便间里花十分钟想藏好眼镜蛇,最后还是只能把枪柄塞进牛仔裤裤腰里,枪管斜支在上腹部,青铜尖角卡在肋骨和风衣之间,感觉走动就要掉到路面上,但有它心里还是踏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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