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耸耸肩
“啊。”拉孜嘴抿成条线,眼睛看向凯斯身后门口,“觉得你马上就能跟他谈。”
飞镖寒光在凯斯眼前疾闪而过,安非他命在他脑中荡漾,手中枪已经汗湿溜滑。
“魏之先生,”拉孜慢慢举起粉红色假臂,好像要和对方握手,“太荣幸。您甚少光临。”
凯斯转过头,看见魏之脸。那张脸如同古铜色面具,全无特征,海水绿色眼睛是体外培育尼康牌移植体。魏之穿着身枪灰色真丝西装,两只手腕上各戴着条简洁铂金手链。小弟们跟在他两旁,模样几乎没有差别,肩臂上都是,bao起植入肌肉。
“你还好吗,凯斯?”
“诡异,”他说,“今晚看起来很诡异。”
天亮前个小时,凯斯走进“茶壶”,双手揣在外套兜里,只握住租来手枪,另只握着那个铝瓶。
拉孜坐在靠里桌旁,用啤酒壶喝着水,他那百二十公斤重身子软软地靠在墙上,压得椅子吱呀作响。个叫库尔特巴西小孩在吧台里,给小撮不太吵闹酒鬼斟酒。拉孜举起啤酒壶,塑料胳膊嗡嗡作响,光头上薄薄铺着层汗水。“大师朋友,你看起来不太好。”他露出口湿乎乎烂牙。
“挺好,”凯斯笑得像具骷髅,“非常好。”他窝进拉孜对面椅子里,双手仍在口袋中。
“没错,你就这晃来晃去,靠酒和d品摆出副刀枪不入样子。能证明自己没有很不爽,是吧?”
“先生们,”拉孜举起桌上满当当烟灰缸说,“不希望这里有麻烦。”这只绿色烟灰缸上印着青岛啤酒广告,材质是厚实抗震塑料,却被他把捏碎,烟头与碎片泼洒而下,落在桌面上。“你们明白?”
“嘿,甜心,”个小弟说,“来这试试?”
“库尔特,别费那劲瞄着腿。”拉孜闲闲地说。凯斯朝房间另头望去,那巴西人站在吧台上,端着把史密斯维森防,bao枪,瞄准魏之行三人。薄如蝉翼合金枪管外面包裹着长长玻璃纤维,粗大枪膛塞得进只拳头,弹夹内露出五枚粗壮橙色亚音速沙包弹。
“从技术上说,这不算致命武器。”拉孜说。
“嘿,拉孜,”凯斯说,“欠你个情。”
“你能不能别揪着不放,拉孜?见到魏之没?”
“能证明自己又不恐惧,又不孤单。”酒保自顾自接下去,“听从恐惧召唤吧。它可能是你朋友。”
“拉孜,你听说今晚游戏厅里有打斗吗?有人受伤吗?”
“有疯子砍个保安。”他耸耸肩,“他们说是个女。”
“拉孜,得跟魏之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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