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佳确实老是想谈谈些尖锐问题。有时她忽然问起布哈林,有时问,列宁是不是真很看重托洛茨基,列宁在生前最后几个月是不是很不愿意见斯大林,是不是列宁有份遗嘱被斯大林隐藏起来,不让人民知道。当叶尼娅单独和她在起时候,并没有向她问起洛莫夫中尉事。
但是,从娜佳谈政治、谈战争、谈曼德尔施塔姆和阿赫玛托娃诗、谈自己和同伴们聚会和谈话,叶尼娅解洛莫夫以及娜佳和他关系,比柳德米拉解还多。
洛莫夫显然是个很尖刻小伙子,性格孤僻,对切公认、有定论事抱嘲笑态度。他显然自己在写诗,所以娜佳受他影响,嘲讽和蔑视别德内依和特瓦尔多夫斯基,对肖洛霍夫和奥斯特洛夫斯基不感兴趣。显然,有时娜佳耸着肩膀说就是他话:“g,m者要是愚蠢,要是欺骗人。不能为虚构未来幸福,牺牲整个代人生命嘛……”
有次娜佳对叶尼娅说:
“小姨,你可知道,老代人定需要信仰点儿什:克雷莫夫信仰列宁和**主义,爸爸信仰自由,外婆相信人民和干活儿人,可是们新代认为这都是愚蠢。总说,信仰就是愚蠢。应当过没有信仰生活。”
神经十分紧张。他听到电话铃声就哆嗦,急忙抓起话筒。在吃午饭或吃晚饭时候常常突然打断别人话,说:“别作声,别作声,好像听到有人按门铃。”他便去开门,回来时很不自然地笑着。姐妹俩心里明白,为什他总是紧张地等待着门铃响—他是怕逮捕。
“迫害恐惧症就是这样害起来,”柳德米拉说,“在九三七年精神病医院里住满这样人。”
叶尼娅看到维克托天天这样提心吊胆,所以他对她态度就特别使她感动。有次他说:
“叶尼娅,你记住,你住在家,为被捕人操心,不管人家怎想,点也不在乎。你明白吗?这就是你家!”
晚上,叶尼娅很喜欢和娜佳谈谈。
叶尼娅突然问道:
“这是你中尉哲学吗?”
娜佳回答使她吃惊:
“再过三个星期,他就上前线。从生到死—这就是他全部哲学。”
叶尼娅和娜佳谈着谈着,不觉想起斯
“你太聪明,”叶尼娅对娜佳说,“你不像个小姑娘,倒是像以前苦役政治犯秘密团体名成员。”
“不是以前,而是未来,”维克托说,“你大概常常和你那位中尉谈政治。”
“谈又怎样?”娜佳说。
“顶好还是光接接吻。”叶尼娅说。
“也是这样说,”维克托说,“这样总要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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