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8 / 13）

宽敞玻璃窗正在对面，透进淡绿光线，那是阳光穿过茂密松林，变成幽静色泽，给莹洁墙壁染上层微凉绿意。

个穿白色医生服装人，迎面走过来，这人长着副瘦削脸，额下嵌着对

……特务把他押上汽车，汽车向着松林深处疾驶。年来，不断被提审，拷问，敌人从未放松对他注意。但是，把他押出白公馆去，这还是第次。往常刑讯，全是在特务办公室后面，那座阴森电刑洞里。成岗毫不在乎地猜测着切可能出现考验，不管怎样，从他口里总不会说出个字。

“外边正在和谈。”押送他特务，低声告诉他：“你身上伤痕，不能带出去被社会上知道……”

敌人要干什？给自己治伤？成岗完全不相信。近些日子以来，敌人审讯花招，不断在变化。不久以前，采用催眠术，满屋钉满五颜六色图片，想要扰乱他神经。可是催眠术要求受术者和施术者合作，才能生效，成岗却根本不理睬那想要指挥他特务。前天，敌特又在电刑洞里使用测谎器，测谎器上英文商标，被成岗眼就认出来：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制造，１９４８年出品。谁说假话，仪器上心跳电动记录曲线，就发生清楚变化。但是成岗说全是真话：“是**党员，永远不会出卖g,m利益！”录音机里，什口供也没有记下。今天，定有更尖锐复杂斗争等待着自己，成岗毫不怀疑自己想法。

“你不要疑心。”又是特务在说：“李代总统早已下令释放政治犯，社会上都知道要放你。”

“哼！”成岗盯特务眼，懒得和他搭话。不管敌人耍什花招，他心里丝毫也不害怕。

汽车驶进林荫深处，在座花园里停下。前面是座精巧华丽，类似医院洋楼。特务押着他，走上台阶，进大门。里面，到处是雪白墙，尘不染，头上悬着嵌花金色吊灯。宽大楼梯铺着厚实地毯，走起路来，点声音也没有。

“ＫｅｅｐＳｉｌｅｎｔ！”（保持安静！）

成岗瞟下楼口这行英文字，便被拥上楼。特务又在他耳边说：“这是中美合作所特别医院。”

成岗没有理睬。他被拥过列列窗口，看见窗外丛丛青翠松林，掩蔽着这座远离人寰，魔窟深处西洋式建筑物。周围静悄悄，只有阵阵鸟语，带着花香传来。

成岗拖着铁镣跨进间莹白房间，正中摆着张手术床，墙边有长排药物柜，陈设着各种药品和玻璃仪器。另边，扇敞开门旁，铝质消毒釜闪着银光。屋角还有座施手术用新型无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