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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吃小鸡 > 圣诞颂歌 > 第三节歌

第三节歌(9 / 20)

到或是想到,对个大家庭来说,这只布丁未免太小。如果这样说或这样想话,那简直是离经叛道之谈。克拉吉家里任何个人,哪怕露出点点这种意思,也会羞得面红耳赤

最后,饭吃完,台布收拾清爽,壁炉打扫干净,炉火也添旺。壶里五味酒已经尝过,被认为尽善尽美,苹果和橘子都放到桌子上,满铲栗子放到炉火上。于是克拉吉全家人都围着火炉坐下,成为鲍勃·克拉吉所说团团圈,意思其实是指半个圈儿;在鲍勃·克拉吉手肘边陈列着他那套家藏玻璃器皿,两只大口酒杯和只没有柄牛奶蛋糕杯。

然而,这几只杯子里却盛着壶里热酒,真不亚于黄金铸成酒盅。鲍勃笑容满面地把酒杯斟出来,火上栗子正在毕毕剥剥地响着,爆裂着。于是鲍勃举杯祝颂道:

亲人们,祝们大家圣诞快乐。上帝保佑们!”

全家都重复说这句话。

“上帝保佑们每个人!”小丁姆最后个说。

他坐在他父亲身边小凳上,靠得很近。鲍勃把他那只枯萎小手握在自己手里,仿佛他疼爱这个孩子,只想把他留在自己身边,而唯恐被人从他那里夺走。

“幽灵啊,”斯克掳奇带着种他以前从未有过关怀说,“告诉,小丁姆将来能不能活下去?”

看见个空座位,”幽灵回答说,“放在那可怜烟囱角落里,还有根没有主儿拐杖,郑重地被保存着。如果‘将来’不把这些阴暗东西加以改变话,这孩子是要死。”

“不,不,”斯克掳奇说。“哦,仁慈幽灵啊,不要这样!说他会得到幸免吧。”

“如果‘将来’不把这些阴暗东西加以改变话,族里没有个人会在那里找到他,”幽灵说道。“那又怎样呢?如果他宁愿死话,他还是死掉好,而且也可以减少过剩人口。”

斯克掳奇听见幽灵所引用正是他自己从前讲过话,不禁低下头,不胜其愧悔和伤心。

“人啊,”幽灵说,“如果你心肠里有是人性,而不是顽石,你就应该放弃你那种恶毒高调,先弄弄清楚,所谓过剩人口究竟是些什人,在什地方?什人该活,什人该死,是不是都要由你来决定呢?也许,在上帝眼里看来,你比千百万个像这穷人孩子那样人更没有价值,更不配活下去呢。上帝啊!听听看:只在树叶上饱餐虫子竟然宣称,他那些在尘埃里挨饿同胞们不如多死掉几个来得好哪!”

斯克掳奇挨到幽灵责备,低下头,边发着抖,边把眼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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