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水鹿家。”
“很年轻时候,看过百多只鹿靠在湖边喝水,几乎是丰年庆欢乐聚会。它们集体叫声可以谱成曲子,很难忘记那种叫声。”素芳姨说起难得经验。
古阿霞没听过百鹿歌唱,她不奢求,静观眼前鹿群来访就好。空气中弥漫水鹿啃咬青草后味道,鹿粪落在浅水滩。不久太阳升起,鹿群散去,世界又恢复干净明亮色彩,古阿霞心中充满暖意,往营地走去。浑圆身体黄羽鹦嘴在草坡跳跃,春季往往俪影成双,吱吱短叫,呼唤她回头看看。古阿霞回头瞧,高山杜鹃开遍,大地成艳花编纺波斯地毯。时值五月,高山才进入百花盛开春天。
噗啦声,碎光沸动七彩湖,这时跳出枚鱼影。
古阿霞看出那是纺锤状鱼类生物,那是被水鹿味道吸引鱼吗?或是阳光留下片蜃影?她不是生物学家,无须为这问题再争辩下去。
那个人心里死翘翘,这就是‘咚’。”
“说得很好。”古阿霞鼓励他讲下去。
“湖是巴爹力,也是爸爸墓。”帕吉鲁不再多说,话是障碍。风没说过话,山也没有,整个大地没有,却处处充满丰富言语。他把剩下那些儒艮残骸与湖鱼鱼骨,放入水中,儒艮下颚船桨也放入水,看着它们沉到8公尺深水中,连最后滴白影也被吞进湖底。
这是巨大液态坟墓。
帕吉鲁靠双掌划水,水声哗然,引船靠岸。古阿霞躺在船上,敻辽星空,看似凌乱,却处处泾渭分明,人类文化将流转与集体心事,都托付在那些点滴光明。
营地空,人们背着背包在更高山岗呼喊她,回去,跟上来吧。太阳拴在高处,影子越缩越短,云影越来越多,她望着帕吉鲁背着大木箱逆光上坡背影,云
星子们也会说话吗?他们想说吗?整片天空都是语言。
古阿霞唱起歌来,她怎唱,就是星子怎说。
晨雾起来,湖边传来阵阵水鹿撞击声,古阿霞骨碌地爬出睡袋。外头片朦胧,撞击声非常地明显。大家专注倾听。赵旻不小心踩到黄鼠狼,它发出凄苦哀号声后,片寂静。然后,大家起来工作,整理东西开始整理,煮饭煮饭,准备吃完早餐下山。
吃完早餐,人们往湖边去瞧那撞击声。猎猎雾色中,两头鹿角巍峨公鹿敛起蹄子,用额头互斗,发出声响,母鹿或子鹿在湖水边喝水。古阿霞先前惶恐释然,股热血奔散开来。
“七彩湖,美丽名字。们叫她七星湖,来自七星岗伐木站,这是跟伐木有关湖泊。”素芳姨说,“然而这个湖最早名字叫‘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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