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走,才给人打,不然,脚就把那几个人给打烂。”接下来时间,赵旻不理古阿霞,用演说方式向大他十几岁伐木工表现他今晚“抢劫”:他坐最后班运材车上山,再徒步往林班地工寮。那些伐木工不是喝酒就是打牌,他认出哥哥赵坤在赌博,向他讨回这几年欠钱,反而受到奚落。他抢走床上赌资,紧握在手,用皮带缠住保护。群伐木工朝他挥拳抢回钱,包括哥哥,在他快被打死时,他哥哥惊醒地踹开门,把他丢入寒风中要他逃下山去,然后用发动链锯拦下后头追来伐木工。他逃得搞不清楚方向,误闯帕吉鲁野帐。帕吉鲁把帐绳割断,随风掀起帐篷把杀来伐木工拂得满地滚。他们冲到森铁,跳上辆无动力台车,放溜往大观村……
古阿霞没心思听,下巴磕在两膝盖上,愣看着盆里钱,火焰反光在里头热情跳动。然后,她想起谁,瞥玄关黑影,起身打条溽热毛巾,放在帕吉鲁颤抖手上。她看他,他也抬头不回避,两人眼神缠块,几乎找不到线头那种。
“谢谢你把那浑小子带下山,不然他会死在山上。”她说。
嗯!他回应,好淡声,喉咙轻跳下。
古阿霞听到心坎。然后,她手也钻进毛巾,紧握着那双手直到它安静下来。她从不知道这个男人手能如此大,被裹在里头,充满幸福力道。
那夜,她与帕吉鲁坐在玄关,靠近他们最近是门外呼啸寒风,距离最远是山庄喧闹。那夜,满脸血迹赵旻成小英雄,喝半罐酒便倒在榻榻米睡去,他母亲前来,当众把这条小英雄用藤条打孬地赶回家。那夜,伐木工高举酒罐,指责女人杀人,男人万岁,然后提胆回家面对妈祖婆。没有多少人关心古阿霞在这赌局心情。
该走人走光,剩下人聚在火塘,柴爆声与木窗在风中咬合声清晰回响。他们把钱从水盆捞起,再算次,差二十二元就三百元。在叹息声中,在场人都说自己失败经验,好安慰古阿霞。古阿霞微笑,她输,但是输得非常精彩。她向大家说声谢谢,起身拎起角落里兰姨送来棉被,睡觉是最好治疗。她把捆绑绳子提歪,棉被松脱,个坚硬且发光东西掉出来,在榻榻米上搞坏场面。
那是个铝壳便当,里头饭菜散到处是,便当盖滚得远,路张扬心事般绕客厅大圈。大家思绪好浊,唯独古阿霞澄澈。她说这山上冷呀,兰姨送来捆被;她说忘不兰姨饭菜呢,兰姨也送,放在棉被里温着。兰姨来去匆匆,不好当面说,把棉被当成最佳保温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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