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斯轻盈，暂忘所有不可告人之秘密。——然而每回当
切结束，躺在床上点燃香烟，烟雾里，刚才以为尽已忘记
张张熟悉人脸重新浮现，每张脸都是个秘密，终究驱赶不走如鬼魅。
唯有继续搞女人，并且搞得更多、更密，用次又次欢悦来对抗次又次思念。陆北才有时候觉得自己成功
，但当个又个夜晚在烟雾里见到张张熟悉脸孔，尤其是其中张脸上那双蓝眼睛，他明白，他是彻彻底底地失败。
明白欲望之不可消灭，陆北才忽然出个好主意，他对弟弟道：“嘴巴要吃，鸡巴也要吃，点解唔将两个巴拉在起，搞个‘二连环’，让客人爽完再爽，爽上加爽？”
“边食饭，边屌西？”陆北风不解。
陆北才笑道：“做完样再做另样，可是在这边做得愈多，在另边便愈有甜头。”
他主意是举凡到万义堂茶居吃饭客人，埋单超过五元，立送张“鸡票”，吃饱饭，到花艇找姑娘时可凭票减收元。积存若干张鸡票，更可免费打炮次，客人只须缴付毛巾费和热水费。倒过来，谁叫鸡超过五次，送他张“饭票”，可到万义堂旗下茶居换取碗叉烧饭，但茶水费仍得付。食客和嫖客觉得有便宜，自会多光顾。
陆北才道：“甚至可以把‘二连环’扩展成为‘大三元’，把烟馆生意也拉进来，弄些‘烟票’，三味同乐，嫖鬼食鬼烟鬼便都老老实实跟在你屎忽后面！”
陆北风摇头道：“唔捻驶理啲烟鬼！烟鬼有那铺瘾，对其他事情便全不感兴趣，山珍海错都觉得是垃圾，绝色美女等同牛头马面，人生只有吞云吐雾好，整天只想着吞云吐雾，你拿什
来换，他们都不答应。”然后陆北风又点头道：“赌倒是可以。烂赌鬼手风不顺，总想转个运，去吃去嫖是常事。
们可以送些‘赌票’，让他们押在赌桌，但赌票不能换回现银，只能用来赢取现银。呵，条友先来鸡窦打炮，然后食餐饱，再去赌几手，在们铺里花钱愈多，便宜愈多，花钱等于赚钱，几捻过瘾！他们更可以预购票子，打个折头，买就赚，这些家伙没有个不贪心，贪心才会滥滚滥赌滥吃，贪完再贪，肯定常来帮衬！”
陆北风回到堂口后，把哥哥建议跟其他手下商量，皆谓可行，于是印堆票券，上盖“万”字记号，黄赌通用，在这处花钱超过个数额，即得赠票，拿到另处取代现金花用。长期熟客可领个绿色小本，在任何处花钱，皆可在簿上盖章，章数累积到若干数量后，可换优待，簿子封面亦有“万”字标记，称为“本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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