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让多少人担心难过,你以后就应该小心点儿。现在人人在尽心尽力。珊瑚拿出来她自己五十块钱,舅爷拿出来百,曼娘也拿百。经亚和暗香觉得对这家庭仇恨应当负责任,拿出还更多,不过只接他俩百。宝芬捐出她珠子。”
阿非说:“用不着提这些个。二姐提供最多。”
为大家至情所感,立夫觉得泪眼模糊,他边看着木兰边说:“心里感激大家。希望以后能对得起大家盛情。”
正在此时,狱卒进来说已经找到间好屋子,向大家道喜,开始张罗搬毯子,脸盆,其他立夫东西。忽然从附近间监房里发出尖声号叫,小姐太太们都吓坏。那个狱卒边很愉快打开门,边说:“诸位先生小姐,这跟您没关系。”然后他们看见两个男孩子,脸色灰白,哭着被领走经过他们面前,向走廊那方向去。
他们震惊得颤抖未停,随着狱卒走到刚才看见那间空监房,进去给立夫铺床,整理好别东西。这间房子前面正对着个狭小空院子,院子地上铺是碎砖。莫愁拿出二十块钱,给狱卒说:“好好伺候先生。以后还有重赏。”
狱卒露出感激笑容,告诉说切不用担心。
他们坐下谈论当时局势。时局确很混乱。颜惠庆正在设法组个新内阁,用以代替已经“辞职”总统行使职权。他受到直系吴佩孚支持,可是奉系张作霖反对。直奉两系各派都有卫戍司令。现在他们达成个妥协办法,由吴佩孚人王怀庆来做阁揆。
这时忽然听到几声枪响,然后又寂然无声。他们面面相觑,知道刚才面色苍白两个少年是领出去枪毙。
大家到典狱长办公室道谢之后,回家去商量下步。前清遗老王世珍老先生已经给当地驻军司令官写去封信,还没接到回复。北京情势依然异常混乱。中国在军阀统治之下,就和后来在日本z.府之下样,没有军方支持,是无法组成新阁。军阀是真正统治者,文人统治是获得他们许可之后而行。由王世珍老先生领导地方秩序维持会,还在执行职权,以待敌对军阀所认可z.府出现,但是军阀时又难以达成协议。密使在北京、天津、沈阳之间,往返不停,极力促请妥协。立夫自由就看将来z.府是何等性质。颜惠庆若能组阁成功,他力量就能影响军方,使军方支持他批准早日将立夫释放。王世珍老先生在那些日子时常见到颜惠庆,而傅增湘先生也和他有交情。但是吴佩孚支持颜组阁任新国务总理之时,奉系,也包括狗肉将军张宗昌在内,却对他表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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