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出珍珠来救,得多向你道谢!”
在情不自禁之下,他低下身子,拿起她那雪白手,很亲切吻下儿。
木兰恳求他说:“你要知道,为救你性命,付出再多再多,都愿意。并没有做什错事,难道做错吗?”
立夫回答说:“为什……除非人们误会。”
“立夫,打算离开北京。你出去之后,带着家眷,也离开北京吧。以后再埋头研究学问。你知道你安全对妹妹是多重要——还有对。”
感动。但是他只是很温和说:“是不是莫愁让你来?”
木兰擦眼泪,用力抑制住自己,静静想会儿。然后抬起恳求眼光看着他说:“妹妹和今儿下午要来看你,但是来不成。想到那甲骨文那部书,就和陈三给你送来。太晚,他们不能从外面传递东西进来,也不肯教陈三进来,因为他是男人。告诉卫兵是女人,他才放进来。”她用大拇指和其他手指磨擦,表示送赏钱。
“可是有什消息呢?”
“王老先生已经给司令官写封信。你想有什用处没有?”
“就是这件事吗?”
卫兵又敲门。木兰站起来,伸出她双手,握住立夫两只手,说声再见而去。
她出监狱大门,立刹那,似乎犹豫不定,转向右,走小段儿。她腿有点儿瘸,心噗哧噗哧跳,忽然颤抖下儿。她几乎都没法儿站稳,站住喘喘气儿。倚在根电线杆子上。个过路人停下来,以为她是个野鸡,转身望望她。她大怒,又往前走。二十几步外,有辆洋车在那儿等座儿,灯还亮着。木兰咬紧着牙,叫那辆洋车。她说:“到总司令部!”她心跳得更响,她想洋车夫定也会听得到。高教授妻子去为丈夫求情。她为什不可以为立夫去求情?可是,她自己说与立夫是什关系呢?莫愁若知道怎办?荪亚听说怎办?最重要是,事情该怎办呢?不过有件事,她确实十分
“据说狗肉将军张宗昌,几天之后就要做北京最高军事统帅……噢,立夫,不知道——好为你担心。万你发生什事……”她声音听不清楚,她向椅背倚过去,她似乎力量精神都耗尽。然后又开始哭泣。
典狱官在外面叩门。木兰站起来,又拿出张票子,走到门口央求他:“再等五分钟。”
立夫看见她那微微遮住眼睛在暗淡灯光下闪动,他鹅蛋脸儿那温柔而又勇敢。
她说:“不应当来。但是情不自禁,非来和你相见不可,你不会恼吧?”
立夫也抑制住自己说:“恼你,怎会!你对太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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