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夫写作时打算用
个笔名，只把真名字告诉编辑。怀瑜、莺莺，以及吴将军
名字，巧予隐密。莺莺名字改为“燕燕”，因为莺莺燕燕常用以指群打扮得花枝招展女人。“怀瑜”改成“卞宝”，因为古时卞和发现
块巨大宝玉。
立夫写篇故事，由陈三誊写。他模仿旧小说说书人风格，着意描写莺莺风蚤丑态。并没有说明是小说或是真实故事，莺莺在此小说里特点是很容易辨认得出。怀瑜仁丹胡子提到好几次，也分明说到他是卖国贼曹某狗腿子。
这篇小说在北京报上登出来，有些读者猜想“燕燕”就指是莺莺，有些人看就立即认出来。
莺莺把这篇小说拿给吴将军看，怪得很，吴将军大笑。莺莺说：“这篇小说真讨厌！”吴将军说：“这篇小说上对你美丽迷人，可恭维得很呢。”吴将军觉得小说上把他写成个风流人物，那样年岁还能和少妇闹风流韵事，对此颇为沾沾自喜。他说：“
看这篇小说上没有什
可以反对。只是篇小说嘛。有什关系。”
这揭发，最恼怒是牛怀瑜。他觉得若公开采取行动，反为不美，因为等于自己承认是小说中卞宝。他给北京个同僚写封信，让他调查清楚，并要编辑道歉，至少编辑声明那篇小说纯属杜撰，对当代人绝无含沙射影之意。他朋友把这件事笑置之，并没采取什行动。那个朋友问编辑作者是谁
黛云说：“你太封建。他也是异母同父哥哥呀。”
立夫问：“你真正不在乎吗？”
“在乎？会供给你切资料。”
木兰看着，言未发。
莫愁说：“按道理，这些狗官，应当全部揭发他们黑幕。可是他是咱们亲戚，应当宽容他二。而且不能用你真名实姓。还是让别人去写吧。”
立夫说：“这些狗官若不给他们个当头棒喝，他们是有进无退。”
莫愁说：“你是生物学家。为什不研究昆虫，为什不用你显微镜？”
立夫说：“昆虫？只知道有两种虫子。第类：是军阀小舅子。第二类：是想做军阀小舅子还没做成。这些都是虫子——这些寄生虫快把中国吞吃完。”木兰说：“立夫，你是少见多怪。那种寄生虫哪儿都有。你知道个接受法国z.府勋章‘伟人’吧？他就是凭送给袁世凯个妾才平步青云。”
立夫说：“那又不同。他不是把自己妾送呈御用。他只是知道袁世凯喜爱那个妓女，买到手送给老袁。这不样。他还不算那无耻。”
莫愁看立夫还不能就此止住，只好打圆场，以妥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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