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送什
来
。”那个女孩子长得像木兰，只记得是似乎多年没见。黑衣姑娘走进来，她正自己说：“哪儿有火柴呀？”黑衣姑娘似乎明白她
心意，于是说：“你看，那盏万年灯上不是有火吗？”她抬头
望，果然看见挂在神桌上油灯。她们俩都拿点儿稻草到油灯上去点，于是点起很好堆火。她俩走到里间，看见几个棺材停在狭长走廊下，她怕起来。忽然个穿白衣裳女人站在走廊那端，脸生得很俊，因为很像观音菩萨。那个女人向她叫：“曼娘，过来。”曼娘仍然害怕，不敢穿过走廊过去，不过她很想去近走看看那个女人慈祥脸。她要黑衣女郎陪她过去，可是黑衣女郎说：“不，
不去，要站在这儿，好让这火直着，不要灭，会等着你回来。”好像有股奇异力量，吸引她走过边上停满棺材走廊。道很黑，她犹豫不决。这时像观音大士女人仍然向她微笑，向她喊别怕，说过去之后，她会带她去看她宫殿。曼娘向前走。在走廊尽头有条深沟，只有块棺材盖横摆在上面当做桥，而白衣大士却在沟那边儿。她向白衣大士说：“过不去。”“你能过来，你定要过来。”那个棺材盖只有尺半宽，而且向下扣着，而她又是裹小脚儿。对这种不能做事，她当然无可奈何。那边又有声音：“你能过来，你定要过来。”事情似乎不可信，她居然迈步走过那座桥。看哪！她到玉树琼花仙岛，还有雕绘栋梁，金黄殿顶，朱楼宝塔，崎岖婉转雕花格子走廊。她身后那荒凉古庙已然不见，这座神仙宫殿四周，是白茫茫片雪地；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白孝，而白得那美。银树上悬着冰坠儿，整个气氛是清瘦而稀奇。那个女人说：“你看这些个。”她走向那个女人越近，她自己越像是个观世音菩萨。她们走过大埋石台，进入座宫殿。她知道那是“永明宫”，大殿中，有童男童女提着花篮儿，别人在神桌上烧香。那些童男童女彼此说话，起生活，全无点儿羞态。那些人当中有个穿绿衣裳，走上前来向她打招呼，说又看见她回来，真是高兴。她忽然想到自己以前也曾在此地，而这个宫殿果然似乎很熟悉。于是自己也完全失去羞惭感觉，跟男孩子说话，起过从，完全轻松自然。绿衣女郎问她：“跟你降落凡尘那个同伴儿现在在哪儿？”曼娘心中纳闷，想不起来那个同伴儿是谁。绿衣女郎说：“你们俩离此而去，都是你们过错。”现在曼娘想起来。她以前也是果园里个仙女，起凡心爱上个青年园丁，那是不应当。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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