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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吃小鸡 > 冬将军来的夏天 > 第三章 没有神父的天主堂

第三章 没有神父的天主堂(20 / 35)

事。

“杂草,那是什草?”

“像你头发草,到处都看得到。”

“在哪儿?”

小男孩冲出浴室,邓丽君跟在后头,晨光闲静地照在教堂,花窗光芒缤纷得像是彩虹来访。人与狗在草坪上跑几圈,打滚几圈,恩怨也没阵强风吹来,赶紧用手压住那刮过凉意平头,以为帽子飞,事实上飞走是二十几年来对女性长发约束。然后

小男孩带跨过马路,来到片荒废田地,那里长满快要溢出来大花咸丰草。咸丰草是荒地最旺盛植物,闽南语称之为“恰查某”是很贴切,它们攻占地盘时用上泼妇过街性格。可是不喜欢这种植物,它们太普通,或者说没发现它们独特之处。

“你头上杂草在那儿,带你去看。”他遥指着千万棵咸丰草,然后冲进去,那里都是野草。

进去,咸丰草种子像是小鬼手,沾得到处都是。在咸丰草白花深处,连绵出现片紫花藿香蓟,那是小男孩所谓“杂草”。这结局让笑出来。由管状花组合而成藿香蓟花朵,看起来像钝钝小圆球,还蛮可爱仔细观察,这些小花朵,真像女人剃短发而染成蓝色,喜欢这种比天空更寥廓蓝紫色,欣然接受“杂草阿姨”称号。

喜欢‘杂草阿姨’这叫法,非常适合。”说。

“那要小心,跟你讲,有人要抢你名字。”小男孩神秘地说,“她叫作‘杂草阿婆’哦!”

夏末小登山展开群老女人准备出发。

这场郊游是去伐木。窑烤主要木柴是龙眼木与荔枝木,火力好,不容易生烟,焖完面包犹有木柴雅香。阿菊姨婆透过包商进柴,每个月买货车量,堆在教堂旁展示,也算是窑烤面包活招牌。但不知道怎,她远房亲戚告诉她在山上有几株私人龙眼木,可供她取用。她这种脚关节不牢靠年纪要去取柴,动念不强,可是曾祖母到来让她有更多动力。

这几天来,曾祖母与阿菊姨婆靠得很近,总是形影不离。阿菊姨婆亲自做老人碎食餐,吃起来容易入口,把食物剁得细碎;蔬菜粗梗很难咀嚼,不是剔除,就是久煮到较烂。面包方面也将外层烤得较硬切除,给曾祖母吃松软内里。两人常常聊天,睡同张床,吃饭相邻,曾祖母那些糊里糊涂怪话,阿菊姨婆听不腻;而阿菊姨婆重复老话题,健忘曾祖母像第次听到,发出最佳观众喜悦,拿出小笔记本记下。

谈着谈着,阿菊姨婆想起山上那棵龙眼树,现在她有动念砍回来,于是她这样说:“妈妈,那山上有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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