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黄蜂和蛇王赶出去,你就能留下来。”
泪水泛滥,完全无法凝视小男孩。这世界上到目前为止值得喝彩,是随着伤害而来浪潮中仍有温暖心意,不时落在手上。这让知道,路再远都可以走下去。
如果要体验地狱,捷径是进入地检署。
半个月来,为法律程序奔波好久,上医院验伤、派出所做笔录,接着到地检署侦查庭把原委再说遍。吴检负责案子,年纪大约轮,看起来像是中午路上提着塑料袋买便当普通男人。他问话很快,不像女警做笔录时抬头看人,要跟上脚步。
吴检对过程细节以放大镜方式检查,比如问“廖景绍先脱裙子,还是衣服”,有没有“帮他口交,或他帮口交”,或“有没有用助性按摩棒插入*d”“中途有没有换姿势”“交合过程几分钟”。回答,那时已经喝醉,没有太清楚记忆,但是就如笔录与自述状描述,有肢体反抗和嘴巴说“不要”,这种反抗也无法阻挡事情发生。总之,侦查庭询问个小时,又加深那次负面经验,尤以吴检刀锋询问,像是吹响警笛,令人脊背抽紧,在冷气很足房间,腋下与额头也不免冒汗。
o。”小车说。
“怎?”担心地问。
“大黄蜂用他鸡鸡打到,原来是强,bao。”小车继续用手猛擦脸,把那儿搓得红通通,“上网查过什叫强,bao,还偷偷拿妈妈手机看Line。”
“你知道?”
“知道,你——被——强——,bao。”小车咬着嘴唇,用种比自己受辱还悲伤眼神说,“大黄蜂太可恶。”
事后每每想起这件事,凡是听到救护车或警车鸣笛而过,都仿佛吴检传讯,不由得坐下来深呼吸。
犹记,在侦查庭结束之前,平板脸吴检突然眉毛翘,补问:“你那时是处女吗?之前有性经验吗?”
愣,不知如何回
“所以你找出猪大肠是要帮复仇。”
“要把蛇王、大黄蜂赶出幼儿园,让他们肚子拉爆掉。”小车说着,哭泣起来,泪珠滑过青嫩脸庞,“查过网络。在古代,有个女生差点被强,bao,结果只是被摸到手,她就嫌自己手很脏砍掉。在印度那些国家,被强,bao人会被坏男人杀死。在这里,被强,bao人会离开大家,躲到别地方。”
“不会都这样。”
“没错,网络上都这样写,你会离开这个幼儿园,觉得自己很笨,会躲到很远地方,每天直哭直哭。然后,就看不到你。”
“不会都这样。”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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