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遗失你瑞典护照。而且你持有护照时候,世界各国都还未开始采用电脑管理模式,因此你出国记录已经查不到,甚至不知道你护照是在多少年前失效。
必须对他继续施加压力才能让他认清现实,直坚持这个想法瞬间被彻底动摇。如果此时放弃对他施压,转而和他随便闲聊,心情或许会比较轻松吧。但是这来,情况就无法取得任何进展,不甘心。他有段很想寻找到回忆,有个想彻底查清位于何处地方。他来找就是为寻求解答。而要想找到解答,就必须让他认清现实。
“现在是公元二○○三年,马卡特先生。”告诉他。
“二○○三年?”他用沙哑声音重复道,听得出来,他吃惊。
“所以,你今年应该五十六岁。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某个时候开始,你人生就停止。那时你在哪里?过着怎样生活?没人知道。”
“二○○三年……好遥远未来……”
记自己年龄。而且,从学校毕业后,周围就几乎没有和自己同龄人。”
“这样就更不记得自己多少岁,是吧?那,马卡特先生,今年是公元哪年呢?”换个问题。
“公元哪年?哦,这个……不是九七四年吗?不,应该是七五年吧……”
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面小镜子。
“请你照照镜子,马卡特先生,请看下你脸。”
他缓缓地吐出这句话。这句感叹,说明他精神也还停留在那个他记忆戛然而止地方。不忍心继续给他更为强烈精神打击,伸手把小镜子拿回来。
“……唉,现在,也许在时间上糊涂。”艾刚说道。
这大概是他真实感受。
“可是,医生,在哪里待过,这……这个只要调查下不就知道?如果出过国,看看护照就能知道去过哪里,上面应该有去过那个国家记录。”他说。
这番话说明他原本思路是十分清晰。海因里希告诉艾刚情况时,最先想到就是这点。
头发半白马卡特不安地接过镜子,提心吊胆地瞧眼。
在这天给他众多打击中,这次大概是最严重。他显然受到很大冲击,手里小镜子差点掉到地上。他脸沮丧,看着他落寞样子,让人不禁担心他与生俱来开朗会就此永远消失。
“哎呀,这是谁?!”
他声音听起来仿佛是从心底挤出来,说完他用哀求眼神看着坐在面前。这刻,他似乎才真心求救他。
“这是谁呀?这个老头…………这是吗?到底怎?医生,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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