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道三岛旅店里认识全达,就结伴同行,起来到江户。他们在路上是怎回事,不清楚,可知道他们到江户之后,确实干不少坏事。他们以龙涛寺这座空庙为巢穴,应该也是受阿镰指点。不久之后,阿镰老公德之助死,她将其葬在龙涛寺,之后,她就以上坟为名,频繁出入该寺。就这着,阿镰不仅对他们所干坏事如指掌,还帮他们鉴别偷盗来东西,并帮着销赃,而附近居民居然无所知。”
“那两个虚无僧又是什样人呢?也是长崎人吗?”
“不,他们不是长崎人。据说他们都是从北方来浪人,但真实身份不得而知。由于他们都有着身武艺,估计原先也是腰插双刀之人[110]吧。那两人既非兄弟,也不是叔侄,个叫石田,另个叫水野,当然,这都是假名字。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认识,怎认识。这石田与水野后来也加入龙涛寺伙,正如前面说那样,专门偷盗商人、旗本家。就这样过好多年,居然蒙过世人眼睛。可是后来,他们自己却闹起内讧。”
“是为那个叫阿曼女人吧。”
“哦,要不说你年轻呢,下子就想到那方面去。”半七老人笑道,“没错,那个叫阿曼年轻女子,就是引发他们内讧祸根……她原本是长崎那边妓女,听说是在十九岁那年,被个大阪大老板看上后替她赎身,带回大阪。可没过多久,她就勾引店里个年轻伙计私奔。但是,在半路也搞不清到底谁抛弃谁,反正她个人来到江户。会儿给人做小老婆,会儿又干起老本行,花样挺多。有天,正下着雪,她走到本所番场附近时,在多田药师庙前肚子突然疼得不行。正好虚无僧石田路过那儿,就照料她会儿,并把她带到自己秘密据点龙涛寺。当然,这到底是阿曼使心眼,还是石田动色心,就不得而知。然而,妓女出身阿曼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灯,手段厉害着呢,没过多久,她就将石田、水野、全达还有全真这四个男人迷得团团转,自己做他们头儿。这来,也搞得男人们很没面子。哈哈哈哈……不过阿曼并不与他们起住在龙涛寺,而在深川[111]那边赁屋单住,给外界感觉,似乎是某个有钱人外室。不过她时不时地会上龙涛寺那儿去。
“倘若仅仅是这样话,倒也还算好。后来事情又有发展。原来那四个男人之中,要数全真最年轻,才二十五岁,比阿曼还小岁。并且,他们还是长崎老乡,所以阿曼有意无意间,露出更偏爱全真样子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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