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人哪！
佐伊
（满不在意地）他就能这样嘛。
布卢姆
怎样呢？
（他们推草机嗡嗡响着，草茎随之轻快地跳跃起来。）脑袋瓜儿
向挺灵。已经毕业啦，已经毕业啦。顺便问声，你可有那本书，那玩艺儿，那根梣木手杖吗？对，就在那儿。脑袋瓜儿向挺灵，如今已经毕业
。要保持下去。像
们这样。
佐伊
前天晚上有个教士到这儿来办点事。他把上衣钮扣扣得严严实实。对他说，你用不着那
躲躲闪闪。认得出你那脖领是天主教教士。
维拉格
从他角度来说，这完全是理所当然。人堕落。（愤怒地瞪大眼睛，厉声地）让教皇下地狱去！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518]就是曾经揭露出僧侣与处女性之秘密那个维拉格。因此，脱离罗马教会。读读那本《神父、女人与忏悔阁子》[519]吧。彭罗斯[520]。弗力勃铁·捷贝待[521]。（他扭动身子。）女人带着甜蜜羞涩解开灯心草编腰带，将湿透阴部献给男子阳物。少顷，男子赠与女人丛林之中几片兽肉。女悦，以带羽之皮遮身。男人用大而硬阳物热烈爱抚女人之阴部。（他大喊。）是被迫首肯。[522]于是，轻浮女人四处乱跑。强壮男人抓住女人手脖子。女人尖声呼叫，又咬又啐[523]。此刻，男人怒气冲天，揍女人那肥胖臀部[524]。（他追逐自己屁股。）唏噼！啵啵！（他停下脚步，打喷嚏。）哈哧！（他咬住自己屁股，晃悠着。）噗噜噜！
慢，是斯温伯恩[516]吧，对吗？
弗洛莉
那，歌儿呢？
斯蒂芬
心灵固然愿意，肉体却是软弱。[517]
维拉格
（龇牙咧嘴，冒出恶魔般黑光，歪扭着脸，朝前伸着骨瘦如柴脖子。他仰起妖精[526]般鼻子眼，怒吼。）可恶基督教徒们！[527]他有个父亲，四十个父亲[528]。他从来也没存在过。猪神！他长着两只左脚[529]。他是犹大·伊阿其阿[530]，个利比亚宦官，教皇私生子。（他身倚扭曲前爪，僵
林奇
希望你让那位好神父用苦行来赎罪。飞个主教[525]，就要罚他念九遍《荣耀颂》。
佐伊
（从鼻孔中喷出海象般烟雾）他根本搞不。你知道，仅仅兴奋阵。干巴巴地摩擦通罢。
布卢姆
弗洛莉
你是梅努斯毕业吗？你跟过去认识个人长得可像哩。
斯蒂芬
如今已经毕业啦。（自言自语）脑袋瓜儿挺灵。
醉汉菲利普与清醒菲利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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