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野大婶家就在通往防波堤路上。世之介走进院子,看见玄关门敞开着。他懒得进去,直接把水羊羹放在玄关处,朝屋内叫道:“大婶,把水羊羹放在这里哦。”初野大婶连忙从屋里走出来:“哎呀,你带女朋友回来啦。”
“没办法,谁叫在东京那受欢迎。”
世之介看准祥子等在门外听不到,所以随口胡诌,信口开河。
世之介和祥子沿着陡峭斜坡往海边走,只花些许时间,便来到低矮防波堤。两人翻过防波堤,脚下立刻踩在海岸线礁石上。
海滨礁岩在皎洁月光映衬下,发出幽幽蓝光,让祥子连呼
世之介父亲早就习惯母子俩斗嘴,所以悠哉游哉地在客厅看棒球。初来乍到祥子应该不会跟世之介父亲有相同反应才对,可是,她也把这对母子口角当成耳边风,若无其事地咬着腌萝卜,继续吃茶泡饭。
“世之介先生,绕过去下有什关系呢?就当作散步嘛,跟您起去。”
“祥子要是女儿就好。才不要你呢。”
“好好好,去,去!”
个母亲已经够麻烦,现在连祥子都跟她站在同阵线,世之介毫无胜算可言。
感应到有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祥子忽然转过头来大喊:“世之介先生,那家海边商店有卖烤整只海螺呢!”
“哎!你还要吃啊?!”
世之介吃惊地大叫回道。他声音伴随着错落有致浪涛声回荡在黄昏沙滩上。
晚餐定是祥子和世之介家人共进,已成为这几天惯例。当然,祥子仍然住在饭店,只是她三餐,从早到晚都在世之介家解决,甚至于沐浴洗澡,也都在世之介家做完才回饭店。
“你送祥子回饭店之前,先帮把这盒水羊羹拿去给初野大婶。”
就这样,世之介吃完晚餐,带着祥子,状似亲密地踏出家门。夏天晚风熏熏然地吹在刚沐浴过脖子上,令人身心舒畅。
“既然出来,要不要到海边走走?”
“去海边?风景定很美!”
“虽然都叫作海边,不过不是沙滩,是岩岸哦。”
“您是说防波堤那边吗?”
母亲面就着腌萝卜吃茶泡饭,面吩咐世之介。正在吃饭后点心世之介,面吸着凉粉,面应道:“方向恰好相反,不顺路啦。”
阔别四个月后,回到家当天以及第二天,餐桌上还有庆祝气氛,但接下来几天,世之介自不用说,就连祥子,他们两夫妻也不太把她当成客人。
“你现在正在吃凉粉,就是初野大婶拿来。”
“是吗?早知道不吃。”
“你们听听看,这孩子说话多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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