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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吃小鸡 > 项塔兰 > 第九章

第九章(7 / 22)

街道,但不会被捕;精神病患、行为古怪人,还有乐师、杂技演员、手技杂耍人、演员、弄蛇人等跑江湖卖艺者,偶尔会遭粗,bao对待,但绝不在搜捕之列;碰上家子人,特别是带着年幼小孩家庭,警察通常只是严厉警告,勿在某地区逗留超过几晚,随即放过他们。但男子凡能证明自己有工作,例如拿出名片或手写雇主地址作为证明,不管那工作多卑下,都会得到放行。身干净、体面而能显露某种教育水平独行男子,通常藉由口头说明,就能免遭逮捕,即使待业中亦然。当然,凡是能拿钱打点,也都会没事。最后只剩下非常穷、无家可归、失业、教育程度低、只身年轻男子,成为最容易在午夜被逮捕族群。每天晚上都有数十名年轻男子,因为没钱贿赂警察,又没有能力靠说说话就让自己脱身,而在市内各地被捕。其中有些人因为符合警方所描述通缉犯相貌、特征而被捕,有些人被查获携毒或携赃而被捕,有些人恶名昭彰,警察基于犯罪嫌疑,固定将他们逮捕。但有许多人只是因为肮脏、贫穷、脸绝望无助而被捕。

孟买市没有钱购置数千副金属手铐,即使有这笔经费,警察大概也不愿把手铐这个累赘带在身上。因此,他们携带以大麻纤维、椰子纤维捻制粗糙长绳,用来将被捕者右手绑在块。这绳子虽细,却能绑住这些人,因为夜间搜捕落网者大部分非常虚弱、营养不良、精神消沉,因而无力逃跑。他们乖乖地、安静地受捕。逮捕到十几二十名男子,并集体拴成列后,即由搜捕队六或八名警察将他们押回拘留所。

就警察来说,印度警察行事比预想还正派,而且不容否认勇敢。他们配备武器,只有名叫拉提(lathi)细竹棍,没有警棍、瓦斯枪和枪,也没有对讲机。因此巡逻时旦遇上麻烦,也没有办法求援。他们没有多余车辆可供执行搜捕,因此,警察每出趟任务都得走好几公里路。他们常以细竹棍打人,但很少狠狠殴打,甚至毒打成重伤。比起澳大利亚那个现代西方城市里警察,他们更不常打人。但遭到搜捕年轻男子得在牢狱里蹲上数天、数周乃至数月,而牢狱生活悲惨,和亚洲任何地方牢狱样。午夜后,绑成男子,拖着脚走在市区,那景象比大部分送葬行列还更让人难过、怜悯。

夜间搜捕结束后,在孟买市区四处逛,而且总是个人。那些有钱朋友怕穷人,而那些穷人朋友怕警察,而大部分外国人什人都怕,待在饭店不敢出门。每当走在街道上,搜寻夜街凉爽寂静时,街道是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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