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比往常提早将近个小时就结束。地铁还很空,里沙子转车时,像被吸进去似走进车站里咖啡店。她端着放杯拿铁托盘找位子,无奈没有空位。“唉,早知道就先放包占位子。”正当她感叹自己快要与社会脱节时,瞥见有个靠窗空位。
像这样独自啜饮拿铁,已经是很久以前事。也因为实在太久不曾如此,反而有种罪恶感。结婚前还经常这样,而那时自己并不觉得有趣,不懂得乐在其中。
就算告诉自己别再想,里沙子脑中还是浮现出那位母亲身影。
她愣愣地望着玻璃窗外熙来攘往人潮,努力整理思绪。
那种不愉快,那种从同情瞬间转变心情究竟是怎回事?之所以觉得不愉快,是因为邦枝那强调儿子点也没错、要怪就要怪水穗态度吗?还是因为邦枝不顾法官再提醒,还是气呼呼地想再说些什?抑或是因为始终相信自己没错单纯呢?
太记得到底是因为什反对二人结婚,可能是对女方年纪比较大这点多少有些顾虑吧。也许正是这个缘故,她总觉得水穗瞧不起她。
“所以你从那时开始就很讨厌她吗?”法官又问。邦枝露出惊诧表情,极力否认。她强调儿子结婚后,她绝对没有讨厌那个人。并且就像刚才说,儿子开口要求帮忙时,她也没有讨厌那个人。
询问到此结束。
里沙子看着邦枝走回位子背影,心想这个人并没有错。
陪审员中年长女性与白发男士意见是正确。之所以说她没有错,是因为这位母亲远比与她同年代人更懂得什该说,什不该说。就像她所说,她很清楚不能过度干涉人家是否要生小孩,对于孩子父亲过度期待看法也没错,里沙子想。虽然她建议儿子外宿、找女性友人商量,有点令人难以认同,但她应该不是因为讨厌水穗而故意这建议。纵使为袒护儿子而夸大事实,也不难理解她做法。
不,不是,搞不好真是那位母亲将水穗逼至绝境。里沙子思
“虽然很难想象,但如果文香长大后出什事,也会说些情绪性话吧。何况显然是对方错,肯定也会拼尽全力指责对方,哪还有心思想这说会不会对孩子不利?定也只想袒护自己孩子到底。”
没错,安藤邦枝是位懂得拿捏分寸、有正义感,又疼爱儿子母亲。
但是,直以来感受到那种复杂心情又是什?是因为法官语气中渗透着丝厌烦吗?还是厌恶她这种强势感觉呢?
不,不是。
那是种不愉快。里沙子离开评议室,来到空荡荡走廊深呼吸时,忽然明白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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