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戴维·雷没吭声。
真
期待他会回答吗？不，心里明白，当然不可能会再听到他跟说话，所以也不会感到失落。
“你究竟是在那个黑暗世界，还是在天堂呢？真不知道。”说，“要是上
天堂就不能再调皮捣蛋，那真不知道天堂究竟有什
好。在看来，天堂跟教堂好像没什两样。星期天到教堂去做
个小时礼拜，这还可以忍受，可是，要是叫到教堂去住辈子，说什都不要。不过，当然也不喜欢那个黑暗世界。那里什都没有，真什都没有。在那个黑暗世界里，你从前记得、相信切，都会化为乌有，就像水面上那圈圈涟漪，到头来终会消失无踪。”蜷起双腿，两手环抱着膝盖，“在那个黑暗世界里，们没办法说话，什都看不见，什都听不见。什都没有。戴维·雷，要是到头来们都必须回到那个黑暗世界，那，当初们又何必来到这个人世？”
戴维·雷当然还是没回答。
“到现在还是搞不懂什叫信仰。”继续说，“妈妈说，人应该要有信仰。拉佛伊牧师也告诉，人定要有信仰。问题是，戴维·雷，要是这世上没有什东西值得相信，那怎可能会有信仰呢？觉得，信仰就像你打个电话，可是电话另头根本没声音。除非你开口去问对方，而且对方有反应，否则你根本不知道电话另头到底有没有人，不是吗？要是搞半天，你发现你根本就是在自言自语，那，你会有什感觉？你会不会发疯？”
这时忽然意识到就是在自言自语，但不管怎样，心里还是觉得舒服多，因为知道戴维·雷就长眠在旁边地底下。接着，挪下坐位置，移到坟堆旁边那片黄草地上，那里没有被圆锹挖过。往后躺下来，盯着夜空满天繁星。“你看，”说，“你看那片天空，像不像魔女朝块黑绒布上喷鼻涕？”说着不由得笑起来，因为知道戴维·雷听到这种笑话定会笑得人仰马翻。“这样形容好像太恶心点。”说，“对，戴维·雷，你在下面看得到天空吗？”
戴维·雷还是没反应。
接着，抬起双手抱住胸口。虽然躺在草地上，可是却并不觉得有多冷，因为感觉到戴维·雷就在旁边。“今天被爸爸打顿。”决定坦白招供，“这次爸爸真被惹火，也许真是活该吧。不过，假如被打是活该，那老铁肺被打更是活该不是吗？为什大人都不肯听们小孩子解释？就算们受什委屈，大人还是样不听你解释。到底为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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