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说。
他忽然大笑起来。听到他那种笑声，忽然联想起4月那
天，菲利浦在教室里把早上吃
燕麦粥吐得干干净净。那声音听起来真像。只是，那个人虽然在笑，眼里却完全没有笑意。“哼，看你这小子倒还不像笨蛋。”
“布莱洛克先生，生孙子当然不会是笨蛋。”杰伯说。这时才明白，原来眼前这个说不像笨蛋人就是霸丁·布莱洛克。他弟弟就是唐尼和韦德，而他爸爸就是恶名昭彰毕刚。忽然想到，爷爷刚刚在门口骂他骂得很难听，说什
叫他去死，这下子，要死恐怕是爷爷
。
“哼哼，还真不愧是你种。”霸丁忽然又大笑起来，然后转头看看另外几个人，于是他们也跟着大笑起来。老大都笑，他们敢不笑？“杰伯，你滚出去吧。”他说，“等下有几位贵宾会上门。是基地那边飞行员，他们说要让输到脱裤子。”
爷爷有点紧张地清清喉咙，眼睛死盯着桌上扑克牌。“呃……是想……既然都已经来，那就让玩两把吧，可以吗？”
快点，要不然就闭——”这时他忽然转过头来，用他那猪眼般小眼睛狠狠瞪着，然后立刻把手上牌盖到桌上。“这小鬼到这里来干吗？”
那刹那，所有人忽然都转过头来看。“杰伯，你疯吗？”其中个人问，“把他带出去！”
“他不会惹麻烦。”爷爷说，“他是孙子。”
“他是你孙子，不是孙子！”那个嘴里咬着雪茄人忽然皱起眉头，两条粗壮手臂撑在桌面上。他头棕发剃成平头，右手小指上戴着枚钻石戒指。接着，他把嘴边雪茄拿下来夹在手指上，然后眯起眼睛盯着爷爷。“杰伯，你应该知道规矩。没有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他不会惹麻烦。他是孙子。”
“赶快把这小鬼带走。”霸丁说，“这里是开赌场，不是托儿所。”
“噢，可以叫科里在外面等。”爷爷说，“他定会
“他是天王老子也不管。你破坏规矩。”
“哎呀，别这样嘛，只不过是——”
“你这白痴！”那个人忽然大吼声，龇牙咧嘴，面露狰狞，满脸汗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身上白衬衫已经湿透，胸前口袋上有小块烟草渣污痕，旁边还绣着两个英文字母：BB。“白痴！”他又继续骂，“你是想把警察引到这里来吗？你想坐牢吗？看你干脆画张地图给他妈警长看好！”
“科里不会说出去，他很乖。”
“是吗？”那双猪眼般小眼睛忽然转过来盯着，“小鬼，看你跟你爷爷样是猪脑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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