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帮凯莱佈下决定:「好吧。」他说,「不必看到你身体每个部分,对吧?重要部位就够。」然后那夜,他躺在床上,身上衣服半穿半脱,等著事情结束,同时想著万凯莱布逼他脱光,那就更屈辱。
儘管有这些失望之处,跟凯莱布在起也有种种不可怕面。他喜欢凯莱布用缓慢、深思说话方式,谈起共事时装设计师,谈起他对色彩瞭
他们,永远被纠缠不放。有时他感觉就是如此。其他人也是这样吗?他不知道,他害怕得不敢问人。他发现自己脑袋裡面直努力回想著自己跟朋友谈话,或是偶尔偷听别人谈论他们伴侣关係,设法衡量自己碰到状况是否正常,寻找各种蛛丝马迹,以便判断自己该怎麽做。
然后是性爱部分,结果比他想像更糟糕:他都忘那有多麽痛苦、多麽糟蹋人、多麽讨厌,而自己又有多不喜欢。他讨厌那些姿势、那些体位,每种都是屈辱,让他觉得自己很无助、很软弱;他讨厌那些滋味和气息;最严重是,他痛恨性交声音:那种肉类拍打声音、受伤动物呻吟和闷哼,这些状况或许应该让他兴奋起来,但他只觉得倒胃口。他领悟到,有部分他总以为成年后会比较好,彷彿光是年龄增加,就能把这类经验变成某种绝妙而令人愉快事情。上大学时,二十来岁时,三十来岁时,他会倾听别人带著无比欢欣和愉悦谈论性爱。他心想:那个居然让你们兴奋成这样?真吗?记得根本不是这样。但是他也没办法纠正别人,说其他千千万万个人都是错。所以显然性爱裡有些东西他没搞懂,显然有些地方他做错。
他们上楼第个夜晚,他就知道凯莱布期望什麽。「们得慢慢来。」他告诉他,「已经很久没做。」
凯莱布在黑暗中望著他,他还没开灯。「多久?」他问。
「很久。」这是他唯说得出口。
于是有阵子,凯莱布很有耐性。但接下来就没。有天夜裡,凯莱布还想脱掉他衣服,他硬拉开他手。「没办法。」他说,「凯莱布……没办法。不想让你看到样子。」他鼓起所有勇气才说出这句话。他惊恐得全身发冷。
「为什麽?」凯莱布问。
「身上有疤。」他说,「在背上和两腿上,还有手臂。很难看,不希望你看到。」
他其实不知道凯莱佈会说什麽。他会说:很确定没有那麽糟糕?然后非得脱掉他衣服不可?或者他会说:们来看看,硬是脱掉他衣服,然后站起来离开?他看到凯莱布犹豫著。
「你不会喜欢。」他又说,「真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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