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气味,既令人感到愉快,又令人恶心。
有时帕斯哈利斯得以看到点什更多东西。有次他坐在大车上朝围墙里边观瞧,见到几个修女在围墙后面侍弄自己菜园。她们在给蔬菜薅草。忽见她们将拔出莠草扎成小捆儿相互投掷,还用修女服宽大袖子掩住嘴巴以抑制细嫩笑声。这场景令他为之震撼:她们竟然像少女样玩耍。她们中有人为躲避束植物打击,轻盈地撩起裙子,跳过菜畦。模拟头发黑纱巾迎风飞舞,仿佛她们脑袋上神奇地长出翅膀。帕斯哈利斯后来多次模仿过她们这种柔软、总是那样圆润、优美动作。
经历这幕之后,他郁郁寡欢地回到修道院,甚至回到策莱斯滕兄弟身边也无兴味。这里切都是有棱有角,笨拙而粗糙。策莱斯滕也不例外。尽管策莱斯滕身体能给他欢愉,因为他已学会那套苟且之事,但策莱斯滕肉体并没有帕斯哈利斯幻想那种东西。他挨着他躺在床上时候,羞涩地幻想着策莱斯滕是个女人。他伸手顺着情人后背抚摸,最后他手指触摸到是毛烘烘、粗糙屁股,绝望中只好赶忙把手缩回来。后来他又开始想象,设若自己是个女子,那时策莱斯滕当能保持本性。他想,但愿自己有副女儿身,连带着两腿之间那个神秘狭小、阴暗、肮脏地方,他不由打个充满快感寒战,直到成个真正着迷人。“那玩意儿究竟是个什样子呢?”他思索着,“是不是像耳朵眼,像鼻孔,只是稍大点,圆圆,显眼。或者,也许是道裂缝,是个永远流血伤口,就像皮肤上划破个口,永远不痊愈。”只要能解这罪恶秘密,帕斯哈利斯就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但不是从外部认识事物那种解,而是成为他想解那种东西,在自己身上体验到那玩意儿存在。
在接下来那个冬天,策莱斯滕患感冒,不意病情最后严重到无药可治地步。些修士兄弟聚集到他修室,开始为垂危病人连做三次祈祷。策莱斯滕明白这意味着什,他那双烧得通红眼睛在兄弟们脸上转来转去,似乎是想从他们脸上得到保证:他那就要到来事会列入修道院生活日程。后来响起敲击梆子咚咚声,所有修士都来听濒危者临终忏悔。当修道院院长唱起“CredoinunumDeum”①时,帕斯哈利斯放声大哭。策莱斯滕兄弟在断断续续忏悔中没有将他俩几个月来苟且行为称为罪恶。帕斯哈利斯脸上直热泪长流。修道院院长为临终者做恕罪祈祷,有人将他身体抬到石头地板上。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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