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王四十年[16]闰月十二月某日,渐近黄昏时分,名使者慌慌张张地闯进子路家。此人是孔家总管栾宁派来,带来口信为:
“今天,前太子蒯聩已潜入国都。眼下已进入孔宅,正与伯姬、浑良夫起挟持族主孔悝,要他拥戴自己为卫侯。大势恐难挽回。(栾宁)现在侍奉当今卫侯逃往鲁国。日后之事,还望多多费心。”
该来终于来——子路心想。不管怎样,既然知道自己直属主人孔悝被人拘押、挟持,又岂能无动于衷呢?子路手提宝剑,直奔孔家府邸。
来到孔家外门,正要往里闯时候,子路与个正从里面跑出来小个子男人撞个满怀。此人是子羔,是孔子
国叛臣,如果给他立保证,就等同于认可个卖国贼。这样事能做不能做,难道还需要考虑吗?”
解子路人听这话,难免发出会心微笑。因为这样做派、这样话语,简直太“子路”。
同年,齐国发生陈恒弑君事件。孔子斋戒三日之后,来见鲁哀公,说是基于“义”,鲁国应该伐齐。如此这般,他共请求三次。由于惧怕齐国强大,哀公没有听从孔子意见。只说句“你去跟季孙商量下吧”。季康子自然也不会赞成孔子主张。
孔子自君前退下后,与人说道:“由于也忝列大夫之末,所以不能不这说。”
意思是,明知无用,由于自己身份待遇关系,也还是要说说(此时孔子,在鲁国是享受国老待遇)。
子路闻听此事后,便觉得十分不快。他心想:夫子这种行为,不就是履行个形式吗?难道夫子“义愤”仅到如此地步:只要履行形式就行,是否能付诸行动反倒是无所谓?
受教近四十年,子路与孔子之间这道鸿沟,依然是无法逾越。
十六
就在子路回到鲁国这段日子里,卫国政坛顶梁柱孔叔圉去世。他妻子,也即流亡太子蒯聩姐姐,未亡人伯姬,走上卫国政治前台。她儿子悝已经继承孔叔圉执政之位,但那不过是摆设而已。对于伯姬而言,现在卫侯辄是她外甥,而觊觎宝座前太子蒯聩是她弟弟,按理说在亲疏关系上应该是没什区别,可事实上其间有着许多爱憎和利欲复杂纠葛,结果导致她想帮着弟弟图谋大位。故而在丈夫死后,伯姬便以位侍从出身美男子浑良夫为信使,让其频繁往来于自己与弟弟蒯聩之间,密谋驱逐当今卫侯。
子路再次回到卫国时,卫侯父子间争斗已趋白热化,让人感到山雨欲来,政变似乎已到箭在弦上之势,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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